問這句話的時候,他努力抑制住自己的內心波動,表面上不透露一絲情緒。
他記憶確實有一些無法忘懷的夢境,而他正是那種極少數的透過自己摸索,學會控制夢境的人。在進入夢境戰場的時候,雖然沒有殼,卻很幸運地認識了付蘭,得到了另外一種引導。進而結識附窗戶、兩儀楓影、哈扎馬、莫顏和莫語……這些特別的夢者,對於他的夢境能力都有著極為深刻的啟。但他很想從柳為這個領主這裡得到確認,自己這樣的夢者,究竟屬於怎樣一種存在。
但柳為的答案卻並沒有讓他滿意:“也許會有,理論上會有……但這幾乎是不可能的。成年人因為早已能判斷夢境與現實的區別,加上多年生活閱歷,自身的人格已經基本固定,很難適應這種變化。而孩子又太不成熟,沒有殼的引導,能力很容易佚失,也有可能走上另一條道路,對夢境過分投入,最終喪失心智。
“而那些不成熟的領主自身,也有可能在長大並醒悟之後,對自己的能力進行自我封存,外在的表面通常為自閉症、多重人格等心理疾病,其本質是為了封存那些記憶,從心理認知上讓自己擺脫領主身份。
“所以總的來說,這是一個與進化歷程的優勝劣汰非常相似的過程,最終成熟並穩定下來的領主少之又少,而只有這部分領主,才能激真正的夢者。在此之後,殼更多的是作為一種身份標識,方便其他領主對夢者的辨別,其他的那些功能,比如自定形象、查詢座標、內建資料庫等等,都只是領主們互相交流之後決定為殼新增的附屬功能。
“殼就像是一個開源作業系統,領主們不斷為它完善設計,新增更多簡單易用的自帶軟體,而這都是為了裝上這個作業系統的夢者,能夠更快地熟悉夢世界。換句話說,就是為了縮短所有夢者在基礎上的差距,這種知識疊加式的設計,和人類一直以來追求的,對下一代直接灌輸人類展成果的基因記憶式教育,目的是相同的,那就是加進化。掘新的夢者,一方面是領主的天性,一種局外人向局新增變數的本能,另一方面,領主與夢者也是一種相互依存的關係。領主沒有自己的夢,所以需要夢者。夢者也需要領主的引導。但這其任何一個角色展到了一定境界,都會生出一些其他的目的來。
“沒有後門,沒有完全的資訊讀取權,也沒有絕對控制權,領主與夢者之間甚至也不是創造者與被創造者的關係,因為夢者本身就有這種潛質,領主只是一個掘者。而領主也必須依賴夢者來展自身,無論是夢境戰場還是夢境遊戲,都能聚集起大量夢者,為領主提供有用的資訊與靈感。這就牽扯到領主的另一個能力,也是目前我們領主之間所認為的最重要的能力,或者說使命。那就是製造夢境道具。”
說到這裡,柳為卻止住了。“但這是我們自己的事,我可以告訴你,也願意告訴你,但現在還不是時候。你是夢者,你應該更多關注的是另外一些事情。”
得知了領主真相的衛昕,迅在腦消化著這些重要資訊,對柳為慎重地點了點頭。對方已經拿出足夠多的誠意,把這麼多東西告訴了他,那麼他想從自己這裡要的會是什麼呢?
不,比起那個,還有另外一些需要事先確認的事。
“柳先生,我很想知道,”衛昕抬起頭,認真地問,“你之前就認識付蘭嗎?”
“不,他和你一樣,只是我在這次夢境遊戲較為關注的幾個夢者之一。能夠看出他在隱藏實力,而且經過一些試探,我現他的能力其實非常強大,於是我對這個人背後的秘密有些好奇,本來是打算在遊戲結束之後,和他好好談一談的。”柳為非常遺憾的說,“但在那場四隊混戰,有一個極其危險的意識靠近了你們的夢境,而我接觸過那種波動,知道那屬於屠夢者。那是針對你們兩個而來的,所以在付蘭退出夢境之後,我把你也強行踢出了夢境。只是沒想到,那之後他竟然真的遇害了。”
“那麼,柳先生事前並不知道關於財團和女王的事?”
“不知道。但是他死之後,我試圖請人調查過。殼上的身份標識一旦消失,任何領主都是能感知得到的,雖然我們對夢者並沒有父親對兒女的那種感情,但付蘭的死很讓人在意,因為這引了一些不同尋常的波瀾。只是調查受到了一些阻撓,於是只好從你這邊下手,實在對不起。”
衛昕擺手表示已經不在意:“但是柳先生,我不可能把這件事完全告訴你。”
柳為說:“我理解,小左也是這個意思。而且我那學生比你還不好說話,一旦涉及關鍵資訊,哪怕我搬出師生情誼他也絕不讓步。但若不是這次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