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聊的。”他提了公事箱,往大門跨出穩健的步伐。
“我敢保證你兩個鐘頭內,一定會想我。”可兒故意用顏子冥聽得到的音量喊。
“喂!”常幽宇大喊一聲,看見顏子冥一臉“你幹嘛”的表情,他比了一下桌面。“看看你籤的是什麼?”
“你拿白紙給我籤幹嘛?”顏子冥把它揉掉,丟進垃圾桶。
“你籤白紙幹嘛?”常幽宇攤著雙手反駁回去。
“你神經病!”顏子冥心虛地想把過錯推給常幽宇。
“是呀,我是神經了,我該拿財產讓渡書給你籤才對。”言下之意是——你根本不在乎簽了什麼檔案!
顏子冥這回沒答腔,重新把視線調向檔案。可是,偏偏一張似芙蓉出水,若蓮池花冠的動人嬌顏徐徐地浮上他的腦海……
“回神羅,有事問你。”常幽宇突兀伸了一隻手在顏子冥的眼前晃。
顏子冥百般不情願地吁了一口氣,“問吧!問吧!”被逮著了把柄,他就沒有理由再推託了。
真被可兒說中了!從出門的時間到現在,才一小時十二分,他就不止想她幾個千百回了。
他想到乍見可兒時,她似仙子凌空而降;病床上,一對連在夢中也緊揪的柳眉,令他為她無限擔憂。昨夜裡,她含淚沉睡的楚楚面容,讓他倍覺幾絲心疼;今晨,她央求他時的淘氣,使他耿耿於懷……
這種思念的心神,彷佛在很久很久以前也曾有過。顏子冥錯愕著。
“第一個問題,自你有記憶以來,你是否常思念牽掛著某個人?”
最近一件件混沌不明的事,接二連三的出現,使常幽宇不得不開始替顏子冥擔心。他認為,這一連串的事湊在一起,在玄學上僅可以用一個名詞解釋——前世今生。
“我不確定。”蒙朧中,好像有,但又不太能感覺到。
“OK!第二個問題,你覺不覺得自己對藍可兒很熟悉?”常幽宇用著專業心理醫生貫有的冷靜態度。
“是。”這點,顏子冥自己也發現了。
“你對鬼申月這個名字,有沒有特別的感覺?”
“嗯……特別。”顏子冥頓了一下才回答。
這幕關鍵,常幽宇暗暗思量在心裡。
“你對赤山裡的冰谷,有何感覺?”
“沒印象。”顏子冥很直覺的就回答了。
“冰柱中的女人……”
“可兒。”顏子冥沒等問題說完,搶先回答。
定睛看了顏子冥一會兒,常幽宇拿起從剛才到現在所作紀錄的紙,“最後一個問題,當你知道藍可兒這個名字後,你怎麼叫她?”
“可兒。”這個問題,讓顏子冥的神色變了一下。
“結束。”常幽宇故意用筆尖敲了桌面一下,發出“叩”的一聲。
剛才,常幽宇使用的是潛意識催眠,即讓人在有意識且腦筋靈活的狀態下,不自覺自己回答了些什麼。輕敲桌面的用意,就是結束催眠的暗號。
看著手上的紀錄,常幽宇緩緩地開始分析——
“我剛才問你是否思念牽掛某個人,你回答『不確定』,而不是明確的否定,那意謂著『是』佔百分之六十,『否』佔百分之四十;第二個問題我問你覺得自己對藍可兒『很熟悉』……”他強調了“很熟悉”三個字。“你回答『是』,代表肯定,但你卻不認識她,這種情況用『你曾經認識她』來解釋。”
“你懂嗎?”他停下來問顏子冥,怕一下子解析太多,會讓顏子冥聽得模糊。
見顏子冥點點頭,常幽宇又道:“再接著,我問你對鬼申月這個名字有沒有特別的『感覺』。”他再強調“感覺”。“你猶豫了一下,回答『特別』,而非『沒感覺』,表示潛意識中,這個名字確實存在過你的記憶裡;然後,我又問你對赤山冰谷有何感覺?你答『沒印象』,毫無疑問,你對它並不認識。”
“子冥,”常幽宇抬眼,“我問你,你對擔任你秘書的陳月玲,怎麼稱呼?”
“Miss陳。”
“賓果!”常幽宇放下了紙筆,修長的手指交握在下巴前,“Miss陳!她自你父親時,便進公司當秘書了。換句話說,你認識她少說五年,而你卻還叫她Miss陳;但是,對僅僅認識不滿四天的人,你卻喊她可兒,而沒有一點的不自在,這顯示藍可兒對你來說並不陌生。”
“最後一個關鍵;剛才其中一個問題我還沒問完,你只聽到『冰柱中的女人』便反射性的想到可兒,而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