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嬌嬌秀眉挑起,卻冷清一笑,而後緩步走到扶欄旁,漠然的看著那掙扎在水中的女子,揚聲道:“玉姑娘可是聽見了,這些人唆使你與我作對,可是你現在落水,卻沒有一個人敢救你,還一味的推卸,你是千金小姐,但是這裡卻不是玉府。”
那些女子都膛目結舌,還有幾個人想要爭辯,但是慕容嬌嬌卻素手猛然按在扶欄上,而後在眾人膛目結舌之中,一個凌空翻躍,抓住了湖塘中即將下沉的少女的肩膀,嘩啦一聲從水中提出,雙足飛快的在水中踏了兩步後,躍上石柱,拎著那滿身如同落湯雞一般的女子翻過了扶欄,將她仍在地上。
所有的動作一氣呵成,使得那些旁觀的女子,與在湖中遲遲過不來的王府小廝和侍女都震驚得瞪大了雙眼,倒吸幾口涼氣,而慕容嬌嬌卻只是慢悠悠的用袖中的絲帕擦拭了一下手中的水珠,看著坐在地上驚惶未定,還沒有回神的女子,冷道:“如何,湖中的水夠冷吧。”
那女子陡然打了一個機靈,身上的衣服早已緊貼肌膚,黏稠在了一起,還有無數青苔、腐爛的荷葉沾染在身上,散發著一股惡臭。果然再美麗的女子,一旦灰頭土臉,還是與叫花子沒有什麼分別,這位平日驕縱跋扈的千金小姐,此刻在一群人面前如此狼狽也就算了,而那些人聞到了這臭氣,還都紛紛掩鼻後退。
桐雀小築的另一側入口處突然傳來了一陣混亂的腳步聲,眾人都回頭看去,只見王府的老管家帶著幾個家丁氣喘吁吁的跑來,可見發生事情之後,已有人前往傳報了。老管家一趕到現場,看到癱坐在地上,滿身惡臭的玉姑娘,嚇得面色都青了,他忙上前道:“姑娘,你沒事吧?”
那姓玉的女子見到王府的管家都趕來了,神智也漸漸的清醒了,她突然哇的一聲哭起來,嚇得周遭的人都慌了神。而她對面的那一群女子唯恐被怪罪,便有幾個人上前來,急忙說道:“老管家,都是她,是她推了玉妹妹下水。”,其他人聽聞了,都不敢說話,而那兩名唆使這個少女對付慕容嬌嬌的豐滿女子卻連忙應付:“是,管家,是那個姓慕容的女人,她將玉妹妹推下水的。”
老管家有些詫異,他轉頭望向慕容嬌嬌,眼神卻沒有責怪,卻滿是驚異,甚至還帶著幾分怪異的神色。這是慕容嬌嬌第二次看到這個老管家的看自己的眼神,他就似與自己相識,卻有不能確定一般,他端倪自己許久,才慢慢的道:“慕容姑娘,王爺最近身子不適,不能夠親自過問此事,所以姑娘若有什麼辯駁,直接對奴才說也是一樣的,奴才會公平斷事,或者,等孫將軍回來……。”
慕容嬌嬌抬眼看著前面那三名不懷好意的面容,突然清冷一笑,隨後卻道:“你們都看見我推了玉姑娘?”
那三名女子立刻道:“是,我們都看見了。”
“那你們呢?”慕容嬌嬌眼底厲光一閃,掃向其他人,而那些女子卻都怯生生的不敢說話,只是低垂著腦袋。那三名女子有些得意的看著慕容嬌嬌,冷冷的笑著,但,她們的這一張張嘴臉,卻使得慕容嬌嬌不由得冷笑起來
“你笑什麼,難道你敢說,玉姑娘不是被你推下去的?”其中一名女子被慕容嬌嬌笑的發毛,她立刻大聲嬌喝,好似這樣就能壯膽一般。但慕容嬌嬌卻陡然冷凝的道:“我笑,是因為你們所使的這些下三濫的手段實在太過可笑,如果我是你,我必然先要花錢將王府裡那些採菱角的侍女都收買了再說這樣的話,否則,謊言被人一拆就穿,就不怕連這暫時安身的地方都沒有嗎?”
那三名女子都怔住了,但其中一名卻突然傻傻的低聲問道:“為何要收買王府裡的侍女和小廝……。”,但是她的話一出口,就被另一側的女子推搡了一下,片刻後,她陡然無處慕容嬌嬌話中的意思,頓時面色酡紅,卻還是多此一舉的指著慕容嬌嬌道:“你,你是故意讓玉晚柔掉下水的,因為你知道那些人都在看……。”
結果,她的話一出口,那些女子面色都緊繃蒼白起來,而慕容嬌嬌則是冷笑,隨後慢悠悠的瞥了一眼坐在地上,似乎已經完全清醒,卻還是不停哭泣的玉晚柔,隨之抬眸,淡淡的對一旁的管家道:“老管家若是還有什麼不清楚的地方,就直接問對面採紅菱的侍女和小廝便是,我有些累了,先回房間了。”
老管家很是客氣,忙低首道:“慕容姑娘好好休息。”,慕容嬌嬌頷首,隨即回了自己的房間,在關上雕著孔雀的青梨木門時,一切吵雜的聲音都被隔絕在了門外。
房間內,孔雀雕鏤的香爐中,王府內的老管家特地送來的安神香正緩緩的升騰著細膩的煙霧,嫋嫋升騰,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