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的溫潤男子掀開幔帳走了進來,他手中還提和慕容嬌嬌在集市上扔掉的花籃,他看到這種場景,先是錯愕,隨之擔心的看著慕容嬌嬌,眼底有些懊悔和愧疚,他道:“三哥,你放了這位姑娘吧,她又聾又啞,而且每天都要走兩個時辰的路到終南山頂上去採茶葉,必然是這個關口開茶館的姑娘,您就不要為難……。”
可是他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被他三哥冰冷威懾的眼神給瞪得不敢再說一句話,他低下頭,不復那一日在山頂上看到的調皮和放蕩的模樣,反之是一副唯唯諾諾,可見他的這個三哥極為重威信,所以他不敢反抗。
那男子不說話,卻也不肯走,只是杵在哪裡,手中又提著一個花籃,樣子看起來有些滑稽。
“這是她的?”那男子放開慕容嬌嬌,朝他三弟手中的籃子看了一眼,裡面裝著脆嫩的茶葉,不過已經散了不少,但卻被男子撿了回來,因為其中還有一些被碾爛了。
“是,三哥,我敢打包票,她真的不是什麼奸細或者其他人,我一個月前,也曾看到她在山上採茶的。”那男子看了一眼慕容嬌嬌,隨之為她辯解
但這句話卻讓慕容嬌嬌眉心一跳,奸細?莫非,這個霸道的男人將她帶來這裡,是因為他們正在抓姦細?
那男子起身,大得有些嚇人的腳踩在雪白的羊皮上,似乎根本不將這般珍貴的寒羊皮毛當成好東西,他冷聲道:“一個採茶的少女,怎麼會有這般好的身手?更何況我們的秘密接二連三的被洩露出去,必然有內鬼,所以無論她是不是潛藏在終南山的奸細,我都要先留下她,以免縱虎歸山。”
留下她?慕容嬌嬌眼底一動,心直往下沉,她側耳細聽帳外,發現四處都佈滿了人,這些人從巡視的腳步聲來看,都長得極為健壯,武功也不弱,而且人人佩刀。慕容嬌嬌抿唇,她不動聲色的聽著這對兄弟的談話,心頭算計著該如何逃出生天。
“三哥,她不會講話,也聽不見,所以……”那男子還想為慕容嬌嬌辯解,但是卻被一聲厲喝給震住:“你先出去,她是不是奸細,我說了算。”
那男子不敢再說什麼,只能留下籃子離開了幔帳,但卻在離開之時,一步一回頭的看著慕容嬌嬌,蔓延都是擔憂。但他的眼神卻惹得他兄長很不悅,於是他不敢再看,立刻離開。
大帳內又恢復的安靜,慕容嬌嬌刻意聽到外面呼嘯的風聲,她飛快的掃視了一眼地面上沒有被木板和羊皮覆蓋的地方,竟無意中看到了細小的沙粒,沙子?莫非這裡已經步入了大漠?
慕容嬌嬌腦子裡飛快的轉著,她在馬背上被顛簸了很久,這個男子似乎很喜歡拿她的痛苦為樂,起初先抱著她,但在看到她厭惡的眼神之時,便故意放手,讓她幾次險些摔下馬,但又在驚恐不定的時候擁她入懷,大笑著繼續策馬奔走。
當時她被顛簸欲嘔,所以根本沒有心思看自己究竟來到了什麼地方,可是現在想想,那吹在臉上凜冽的風和略帶刺痛的感覺,呼吸乾澀的灰土氣息,或許就是黃沙。
她從未出過終南山,也不曾離開行宮太遠,所以對地形根本沒有太多的意識,因而此刻也無法推測他究竟將自己帶離了終南山多遠。而她既然已經是一個聾啞女子,又不能開口問,所以眼下只能等他開口告訴她,但,他會對一個聽不見的女子說話嗎?
慕容嬌嬌想著,慕容嬌嬌便警惕的朝那男子看去,而那男子則是目光一沉,襲上前去扣住了她的下頜,有些粗暴的抬起,深邃漆黑的目光對上她清透的眼,冷冷的道:“就算你不會說話,也應該會讀唇形,看著我,記住,既然你已經被我擄來,就是我的女人,別妄想逃跑,也別想用你這點花拳繡腿的功夫耍弄什麼,否則,你會後悔。”
慕容嬌嬌目光一動,而那男子則低笑起來:“你果然會讀唇形,很好,那你就該好好的聽話。”,說著,他放開了她,盤坐在她對面,俊容冷清如同一尊佛像一般威嚴,清冷的眸子一直都在打量她,隨後目光在瞥到她身上那碧色長袍和青色百褶長裙時,劍眉微微挑起,對帳外道:“來人。”
大帳外立刻走進了一名高大的男子,他道:“找後備隊的老嫗準備兩件女人的衣服送過來,再找兩個年輕的女人過來伺候。”
“是”那名侍衛立刻退出去。
慕容嬌嬌眉心微動,卻沒有任何反應,只當自己沒有看到他的唇形,但男子卻並不著急,而是抬起健壯的手捏起她的下顎,逼迫她不得不看他的薄唇,隨之又道:“女人,記住,我叫獨孤宸絕,現在是你的主子。”
慕容嬌嬌垂眸,並不理會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