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封后大典的那天,幽州王的死訊依舊沒傳開。
穿著王妃的朝服,阮白虞坐在君離身邊,開口詢問:“可這都有十多天了,幽州王的死訊怎麼沒傳開?”
金鑾殿可是沒有一點動靜,似乎幽州王還活著似的。
君離將人扶正了坐著,見她這幅模樣就明白了她心裡的想法,開口解釋道:“君殤自己壓下來的。”
阮白虞不明所以的看著君離。
君殤是瘋了?
多大的好處他自己給壓下來了?
君離把玩著扳指,語調極為漫不經心,“他似乎知道了君宥要做的事情。”
看著君宥和君殤兩人鬥法,他看著實屬開心。
阮白虞側頭望著身邊這男人,頓時明白了這人是抱著看熱鬧的想法。
馬車停在了宮門口。
君離和阮白虞起身朝著裡面走去。
等他們走到祭天的那邊,已經有很多人在了。
不需要過多的話語,各人就站在了自己的位置上。
隨著吉時一到,號角聲就吹響了。
遠遠的,浩浩蕩蕩的儀仗隊就到了。
君宥牽著萬曦雨朝著這邊走來。
等兩人走到上面,文武百官跪拜。
禮儀展開手裡的冊子,開始念起了冗長的賀詞。
繁瑣又盛大的祭天典禮結束了,那就是祭祖。
能去隨著這兩人去祭祖的人都是皇親貴胄。
為首的就是君離夫婦。
至於剩餘的文武百官,自然是去了晚上吃飯的殿內坐著等候,吃著茶點,閒聊兩句。
時候差不多了,百官就去了金鑾殿。
阮白虞和曹倩倩等一眾女眷回到殿內。
見殿內沒了百官的身影,阮白虞頓時便明白了,百官們是去金鑾殿朝拜了。
宋雪映看著這人,牽著君重言走上去,笑著開口道:“走,我們坐著吃點東西。”
阮白虞頷首,和曹倩倩說了兩句後就跟著宋雪映過去了。
君重言見到阮白虞,便一個賴到了阮白虞懷裡,看著宋雪映笑罵了一句。
等一眾人再出現的時候,差不多是到晚飯了。
再一次拜見後,喜宴就開始了。
喜宴結束,君離帶著阮白虞就出去了。
一走上馬車,阮白虞抬手扶著腦袋,哼哼唧唧開口:“這頭冠太重了。”
這一身朝服還好,但是這頭冠,華麗漂亮,但是也很壓人。
君離看著她毫無形象的靠在車壁上,伸手將她頭上的頭冠給摘下來。
頭上驟然一輕,阮白虞蹬掉了鞋子縮在上面。
只不過馬車一晃一晃的,君離怕她摔了,伸手把人給撈在懷裡面。
等君離抱著阮白虞下了馬車,崔嬤嬤看著縮在王爺懷裡面的王妃娘娘,一頭黑線。
梳妝整齊的出去,結果回來的時候頭冠沒戴,似乎是鞋子也沒穿。
素巧走上馬車將頭冠遞給了崔嬤嬤,然後拿著鞋子出來了。
走到屋內。
君離伸手將人放在了軟榻上。
阮白虞伸手整理了一下裙襬端坐著,看著一身朝服的男人,抬手摩挲著下顎,一看就知道是在想什麼壞主意。
君離就站在軟榻邊上居高臨下的看著她。
見她滿面笑容的樣子,君離開口道:“說吧,要做什麼?”
“青州是不是山清水秀的?”阮白虞換了一下跪坐在軟榻上,伸手拽著君離的袖子。
君離‘嗯’了一聲,開口道:“四季如春,山清水秀。”
青州算是一個較好的地方,三面環山,鍾靈毓秀,水路發達,是盛產稻米的地方,放在沅國也找不出幾個比青州還好地方了。
百日宴上,父皇就將青州賜給他做封地,雖然沒有封王,但也比封王的尊貴。
阮白虞眨巴眨巴眼睛,算是知道先帝為什麼會把君離當成眼中釘肉中刺了。
不僅得到了帝王的偏愛,生的還好,人又聰明,學什麼會什麼,簡直是耀眼的不行。
難怪先帝的父皇一死就開始蹉跎君離,最後將人送到邊疆取他性命。
沒辦法啊,這人太出色了。
“你又想做什麼?”君離沉聲開口。
總覺這丫頭是在打什麼歪主意。
阮白虞嘻嘻一笑,傾身上前,“聽說青州山多水多,到時候我可以去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