飯桌上,阮白虞一口一口酒。
她這海量不一會兒就引起了一桌子人的注意。
“王妃娘娘,你悠著點喝酒吧。”空桑有些無奈的開口。
阮白虞擺擺手,“沒事,我酒量好著呢!”
“……”沈錦瑟無奈的片刻,隨後擺擺手,“沒事,不管她,讓她喝。”
祁簪頓了頓,小聲開口,“這個酒還是挺烈的,這麼讓修王妃娘娘喝真的好嗎?”
大過年的要是醉了,這……
“沒事,她的酒量好著呢。”沈錦瑟開口。
阮白虞點點頭,“是的,這點酒,我是不可能醉的。”
見狀,祁簪也不好說什麼了。
吃飽喝足,王姝開始和士卒張羅著收拾桌子,然後將茶點和大餅端上了桌子。
阮白虞懶洋洋的靠在椅子裡,手裡還端著酒杯。
幾人也沒什麼睡意,就坐著閒聊。
隨著夜色漸深,幾個將領都陸續離開了。
等空桑起身回去睡覺之後,主帳這邊只剩下了沈錦瑟和阮白虞主僕。
“沈姐姐還不去休息?”阮白虞緩聲開口。
沈錦瑟喝了一口茶,“陪你守夜。”
沅國的一些規矩,她還是知道的。
除夕守夜,是要給家人祈福。
阮白虞撥出一口氣,“還真是有些想他了。”
熱鬧過後,思念還真有些無法壓制了。
沈錦瑟看著阮白虞眼裡的思念,沉默片刻之後,開口說,“如果想他,等滅了燕國之後你就可以回去了。”
“不,我要滅了寧國。”阮白虞抬頭看著沈錦瑟。
沈錦瑟靠在椅子裡端著茶杯。
“你不是想他嗎?”
“可是奶奶的仇不能不報,還是父親……”阮白虞抬頭看著沈錦瑟,“那些仇,我不能不報,不滅寧國,我無法安然入眠。”
沈錦瑟抿了抿唇瓣,不知道該說什麼時候。
“愛情固然重要,可是親情也很重要,想歸想,該做的事情不能含糊。”阮白虞舉起酒杯開口說道。
有的事情她還是拎得清。
沈錦瑟端起茶杯碰了一下,隨後喝了一口茶水。
“這可能就是我欣賞你的地方。”沈錦瑟緩聲開口。
從來不會被愛情衝昏了頭腦。
事情拎得清楚,知道自己該做什麼不該做什麼。
而且,難得的率真,思念就是思念,大大方方說出來,沒什麼不好的。
“都說魚和熊掌不可兼得,但我如今好像都有。”阮白虞抬頭看著沈錦瑟,緩聲開口。
沈錦瑟笑了一聲,“邊去,別來我這兒炫耀,欺負我孤家寡人呢?”
“後悔嗎?”阮白虞忽然問了一句。
沈錦瑟臉上的笑容淡了一些,她低眸喝一口茶水,緩聲開口,“不後悔,帝王本來就是孤家寡人,我選的路,怎麼可能後悔。”
孤寡久了,還習慣了。
這可能就是各有各的好。
阮白虞撥出一口氣,緩聲開口,“還有我們呢,不算孤家寡人。”
“確實。”
……
靖州。
君離坐在炭火盆面前,一邊的矮桌上放著好些酒瓶。
尹默撐著腦袋眯著眼睛,看上去是昏昏欲睡。
“王爺,最新的訊息。”穆先生一身寒意從外面走進來,他有些激動的聲音驅走了尹默的瞌睡。
看著難掩激動的穆先生,君離喝了一口酒,緩聲開口,“怎麼了?”
吃過晚飯,穆先生就離開了,離開前說事去處理一些訊息。
如今回來了,看上去興致勃勃的。
穆先生走上去一揖,然後將手裡的信件遞給君離。
“敵軍的糧草遲遲未到,原來是被王妃娘娘他們劫走了。”穆先生說著,在一邊的矮凳上坐下來。
敵軍押運糧草的事情他們也是知道一些的,算了算時間卻沒有見糧草過來,急忙叫人去查探,沒想到居然是王妃娘娘乾的大事。
尹默愣住,隨即有些不敢相信的開口,“劫走了?被王妃娘娘他們??”
我滴個乖乖啊!
王妃娘娘這是悶聲幹大事啊!
他還想著有沒有人去搶個糧草什麼的。
沒想到,王妃娘娘居然做了!
穆先生點點頭,“是的,應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