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白虞側頭看著鬱五淵,沒作聲。
她在謀劃什麼?
如果說沒有,鬱五淵會信嗎?
“華袖和陵親王妃聯手,但在這緊要關頭卻反水了,她的口供和證據,直接導致陵親王妃入獄,陵親王妃落馬,陵親王府勢必要跟著落馬。”鬱五淵緩聲開口說道。
阮白虞低頭看著地上的石板,“是這樣,但,然後呢?”
然後呢?他想說什麼?
鬱五淵望著低頭的阮白虞,淡聲問道:“華袖為什麼會反水?”
“我怎麼知道。”阮白虞抬頭看著鬱五淵,無辜一笑。
看著嬉皮笑臉的女人,鬱五淵沉默了片刻後,緩聲開口,“因為修王要出征了?所以她反水拉下陵親王妃來討好你?”
真的,要不是自家妹妹,早就丟出去了。
“少卿大人都知道,問我做什麼。”阮白虞聳了聳肩膀。
鬱五淵忍無可忍,他抬手拍了一下阮白虞的腦袋,“能不能好好回答?”
阮白虞正想皮兩句的時候,見鬱五淵抬起手,頓時識時務的開口:“能,能能能,君子動口不動手,有話好好說,有話好好說。”
“你知道華袖和陵親王妃接頭,你沒阻攔,就是為了今天?”鬱五淵放下手,不緊不慢開口詢問。
阮白虞點點頭,“嗯,君離出征在即,華袖為了活命,一定會想方設法有恩於我,陵親王妃找她,相當於是送上去給她當墊腳石的。”
人算不如天算,畢竟這局勢隨時都在改變,誰也無法預料到下一刻會發生什麼。
就像是君離出征一事,還有華袖好巧不巧聽到這事。
鬱五淵沉默了許久,開口,“這些事,你早就猜到了吧?”
就算沒有全部猜對了,只怕也是八九不離十。
“華袖偷聽到了君離要出征的訊息,而後她又和陵親王妃見過,之後我就猜到會有這麼一天,這是沒想到,華袖編故事的能力很不錯。”阮白虞不緊不慢開口。
在她意料之外的或許就是華袖編的這段故事了。
只不過,華袖真的很會找準時機,要是再晚一步,他們就直接到廷尉來,到時候她的這番話可就起不到那樣的作用了。
鬱五淵微微頷首,“有關你和楚王的流言蜚語,你想如何?”
陵親王府的事情是要解決了,但是外面那些流言蜚語還沒解決呢。
“不……”急。
阮白虞的‘急’字還沒有出口,侍衛急匆匆的過來,說道,“大人,不好了,陵親王妃方才死了!”
死了?
鬱五淵轉身往牢房而去。
他們出來的時候,陵親王妃還活得好好的,這一盞茶不到的時間,怎麼就沒了?
阮白虞也轉身跟上去。
鬱五淵才走到牢房門口,獄卒就抬著陵親王妃的屍體出來了。
“大人,是否送去給仵作驗屍?”見鬱五淵在那兒,獄卒們問了一句。
“嗯。”鬱五淵開口。
獄卒抬著屍體往停屍房走去。
因著仵作要驗屍,陵親王妃的屍體被放在了一個單獨的房間。
沒一會兒,仵作揹著裝有工具的包疾步而來。
抬手一揖後,仵作開始驗屍。
阮白虞站在一邊看著。
“身體有餘溫,剛死不久。”仵作探了探溫度,說了一句後,繼續進一步檢驗。
鬱五淵側頭看了一眼站在一邊的阮白虞,而後將目光落在屍體上。
檢查得不錯的了,仵作起身抬手一揖,開口說道:“死者死於中毒,面色祥和,沒有掙扎的痕跡,是自盡。”
“讓大夫來辨毒。”鬱五淵說完,轉身和阮白虞出去了。
仵作收拾自己的工具,東西剛收拾好,大夫揹著藥箱屁顛屁顛過來了。
仵作指了指一邊的屍體,開口說:“喏,大人讓你辨毒。”
大夫走上去看了眼,有些詫驚訝道:“怎麼就死了?”
上次見她的時間還沒有半個時辰,怎麼如今就躺在這兒呢?
人命啊,如此脆弱,實在是叫人唏噓不已。
“誰知道呢。”仵作拍拍大夫的肩膀,“你忙活吧,我先走了。”
說完,仵作揹著自己的包離開了。
大夫微微搖頭,而後走上去開始辨毒。
院子裡。
鬱五淵和阮白虞坐在石桌前,一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