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奕賢不做多言。
沉默了片刻,兩人交談的聲音又響起。
殿外。
總管太監看著這位丞相,不卑不亢開口,“丞相大人,不是奴才不去通稟,而是皇上不讓人打擾,丞相大人還是在外面等一下吧。”
王姝瞥了一眼年過三四十的男人,而後收回目光站在一邊。
花丞相只好站在一邊等候,只不過他將目光落在了王姝身上。
這個女子身上穿的衣飾似乎不是蒼國的吧?
聯想到鎮國公主的客人,花丞相隱約有了些思量。
在裡面的人應該是沈錦瑟的客人,就是不知是什麼身份。
“吱呀。”
殿門被開啟,首先入目的就是沈奕賢。
沈奕賢瞥見屋簷下等候的花丞相,移開目光,側身讓阮白虞出來。
沈奕賢走出來,一口沅國話字正腔圓,“明晚上宮裡有宴會,還請修王妃出席。”
阮白虞頷首,溫聲開口,“本妃會按時到。”
沈奕賢看了眼總管太監,淡聲開口吩咐,“你親自將修王妃送回公主府。”
阮白虞微微頷首謝禮,而後帶著王姝就走了。
至於一旁的花丞相,阮白虞只是瞥了一眼,然後就把人給互視了。
那張臉和花顏還挺像的,看著倒是文質彬彬,估摸著是金玉其外敗絮其中吧。
花丞相若有所思的看了一眼阮白虞的背影。
沈奕賢目光一沉,不緊不慢開口詢問,“丞相有事?”
花丞相回過神,抬手一揖,“事關臣的女兒,還請皇上同鎮國公主說說,讓殿下將臣的女兒放回來吧。”
這憂心忡忡的樣子,不知道還以為是沈錦瑟扣押了花顏呢,還真是做的一副好父親的模樣。
“這件事你得去和姑姑說,和朕說沒用,姑姑的事情朕可管不了。”沈奕賢聳了聳肩膀。
花丞相愁眉苦臉的嘆了一口氣。
“無事的話便退下吧。”沈奕賢淡淡開口。
花丞相目光幽暗了一瞬,一揖後又道,“皇上,剛才那位是?”
“沅國的修王妃。”沈奕賢瞥了一眼花丞相,而後自顧自的開口,“也不知道事情能不能談妥。”
說著,轉身就進去了。
花丞相看著少年的背影,心裡千迴百轉。
偌大的沅國派個女人來談政事?
是瞧不起他們蒼國還是這位修王妃太有本事了?
花丞相懷揣著一肚子的疑惑離開了皇宮。
至於花顏那兒,沈錦瑟那個女人不可能鬆口,他怎麼可能會送上去叫人奚落。
只是,花顏不出公主府,他就沒機會下手以絕後患。
回到公主府,阮白虞就被門口張望等候的婢子請到書房了。
見阮白虞安然無恙的來了,沈錦瑟微微鬆了一口氣。
“皇上不曾為難你吧?”沈錦瑟看看詢問。
沈奕賢對阮白虞的態度不算是很好,此次又是揹著她將人請進宮,不難保會有所刁難。
“不曾。”阮白虞笑了一聲,坐在一邊的椅子上,又道:“本妃身後可是有偌大的一個沅國,怎麼可能會有人敢為難本妃呢。”
瞧著這人從容自信的樣子,沈錦瑟睨了一眼人,“你身後哪是沅國,是修王吧?”
越發好奇修王了,他待阮白虞到底是有多好。
“對啊。”阮白虞點頭,無比誠實的開口,“就是他,當然了,不止是他,還有好多人。”
所有人都知道君離在乎自己,只要是忌憚著君離的兵權,他們就不敢冒犯了自己。
看著可以毫不猶豫說出自己後臺的小姑娘,沈錦瑟有些羨慕。
那些人到底是有多麼寵她,才能讓她如此驕傲且毫不猶豫的說出來。
婢子敲了敲門走進來,然後將溫水放在了阮白虞手邊,屈膝一禮後便又出去了。
阮白虞端起溫水喝了一口,忽然說道:“蒼國的百花蜜和沅國的不一樣,很好喝。”
沈錦瑟將手邊的摺子整理一下,聞言抬頭看著她,打趣了一句,“修王妃這是饞百花蜜了?”
算沈奕賢那小子有點腦子,知道用好東西款待阮白虞。
“是呢。”阮白虞應答,笑盈盈的開口,“雖然不能多吃,但本妃也想時不時解解饞。”
瞧著阮白虞那貪吃的樣子,沈錦瑟開口,“那本宮叫人給你準備著,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