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內。
君離將阮白虞抵在了門上,看著她呆呆地望著自己,心裡軟的不像話。
好像,比起我要你保護,我能和你並肩而行更叫人心動。
可是他一邊希望這丫頭能要自己保護,一方面有希望他能和自己並肩而行,很矛盾。
阮白虞靠著門板抬頭看著君離,指尖輕輕描繪過他的臉頰,“我也很想什麼事情都找你,可你是個人,你會累,我不想做你的累贅,在你必要的時刻我能幫你一點,那或許會不錯。”
就像是這一次平亂,她能在什麼都不知道的情況下率軍平亂,而非是躲在家裡哭哭啼啼。
說來,去蕪州的時候,她還真的是一度以為這人不在了,那個時候是蠻恨君宥的,要殺他的話也是真的。
等去了青州之後明白了一切,這才放下了殺心。
雖然知道君離臣服於君宥,可是君宥是否真相以待,這一點她不敢確定,不難保君宥會假戲真做除了君離。
君離俯身低下了頭,輕輕抵著阮白虞的額頭。
兩人湊的極近,呼吸交融。
阮白虞眨了眨眼睛,下意識的放慢了自己的呼吸。
“圓圓說她想要個弟弟妹妹,我們努力點吧。”君離低聲開口,說完,不等阮白虞說什麼,摟著她的腰把人就往床榻上帶去。
……
宮裡提早一天來帖子,諸多大臣及其家眷都要入宮參加宴會過節,吃過飯後還得隨著帝后去東城門上與民同樂。
中秋。
阮白虞好生收拾了一番,然後就和君離父女一同上了馬車去皇宮。
君臣眾人其樂融融的吃過晚飯,一行人朝東城門而去。
得了恩賜,宋雪映也能帶著君重言一同上城門。
禁軍已經將四周佈置好了。
君宥展子城牆上,放眼望去是萬家燈火和喧鬧的百姓。
“皇叔。”君宥忽然開口。
君離走上去一步,在君宥身後,淡聲開口道,“皇上有事吩咐?”
君宥抬手指去,頗為感慨的說道:“你看如今這太平盛世。”
他在位六年,將千瘡百孔的沅國恢復到如此這般,他對得起百姓,也對得起先祖。
君離抬頭看去,長街上喧鬧不已,燈火通明,繁華得像是個不夜城。
君離眼裡多了幾分色彩,越發堅定了要守護沅國的念頭。
“是皇上!”
“皇上!”
“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不知是誰抬頭看到了城牆上的一行人,大喊了一句。
附近遊玩的百姓也反應過來,一個個跪在地上齊聲高喊,場面委實壯觀。
這時,總管太監端來了幾盤銅錢,一盤在帝后面前,一盤在修王夫婦面前。
君宥看了一眼萬曦雨,兩人抓起了一把銅錢,像下面撒去。
阮白虞側頭看著君離。
君離退到阮白虞身邊,伸手拉住阮白虞的手,低聲開口,“我們一起。”
阮白虞應了一聲,抓起一把銅錢後,由君離掌握著揮起來。
手指一鬆,銅錢飛了出去。
地下的百姓們一個個忙著撿銅錢,好在有禁軍維持秩序,場面也沒有太混亂。
……
夜色漸深,君宥也就準備回宮。
只不過,阮白虞回到府上才睡下,君離就進來了。
他把阮白虞從被子裡挖出來了。
看著睡眼惺忪的人,君離伺候著她穿戴好衣服。
等折騰好了,阮白虞依舊半睡半醒。
見狀,君離將人扛在了肩上,朝著外面大步走去。
顛簸了幾步,阮白虞徹底醒了,只不過她實在懶得掙扎,耷拉著腦袋沒一會又昏昏欲睡。
君離將阮白虞安置在馬背上,然後騎馬往東城門而去。
同君宥匯合了以後,叔侄兩縱馬離開了京城。
十天。
君離叔侄趕到了靖州,隨行的只有一個阮白虞。
她憑藉著過硬的馬術,不僅沒有被落下甚至還能超他們一截路。
郡守府。
靖州郡守將三人迎進去,走到正廳的時候,開始說起了政事。
靖州郡守恭恭敬敬開口道:“胡國的皇帝就在宛城會面皇上,等出關後,下午就可到達宛城。”
君宥頷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