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琛似乎不曾聽見那男人的加讓,抬頭看著阮白虞,“主子,你覺得該如何?”
“把舌頭割了吧。”漫不經心的聲音響起。
說完,阮白虞調整了一下坐姿,舒適的靠在椅子裡面。
眾人將目光移到這戴著面具身份不明的女人身上,感覺到了不寒而慄。
“不問問?”傅衍開口詢問了一句。
阮白虞掀起眼皮子看了一眼傅衍,淡淡開口:“有什麼好問的,看著礙眼,割了舌頭丟一邊去。”
“是。”王琛開口。
礙於在臺子上動手或許會很血腥,王琛將人丟給了一邊的長老,讓他揹著人處理了。
“盟主,這女人是什麼身份?我們好不容易找到一個爪牙就這麼割了舌頭?萬一他真的和刺殺一事的幕後之人有關係呢?”一個長老當即開口發問。
“人是王長老找到的,他的主子處理,似乎沒問題吧?”傅衍雙手一攤。
雲卷蹙了蹙眉,看著傅衍開口說道:“可是刺殺一事事關重大,若這麼草率處理,不妥吧?”
“刺殺一事會給你們一個交代的。”傅衍開口。
一個脾氣暴躁的男人忽然開口說道:“盟主你這是什麼意思,你這是要幫那個女人?那女人到底是什麼身份?難不成真是朝廷的人?”
說完,不善的目光落在阮白虞身上。
那眼神骯髒至極,裡面還夾雜著鄙夷和不屑,他來回在阮白虞和敷衍身上打量,似乎是覺得阮白虞和傅衍有什麼見不得人的關係。
傅衍的臉上頓時就冷下來了。
“再看我挖了你的眼珠。”阮白虞冷不丁冒出一句戾氣滿滿的話。
林旭也攥緊了杯子,一副隨時要暴躁的模樣。
那男人被阮白虞這麼一恐嚇,怒氣和不屑直接衝上了腦袋,然後二話不說的朝著阮白虞飛過去,那架勢,不是打人就是要殺人。
王琛站在臺子上無動於衷。
林旭和一邊的幾個長老也沒動過。
等男人飛過來的時候,阮白虞忽然動了。
她身影一閃離開了椅子,同時抽出了腰間的軟劍。
那男人像是失去理智一般,不依不饒的向讓阮白虞發起進攻。
阮白虞劍花一挽,鋒利的劍尖直接捅向男人的眼珠子。
不少人見阮白虞要做什麼,頓時捂住了嘴巴。
他們眼睜睜看著那鋒利的劍尖以極快的速度刺向男人的眼珠子,然後劍尖一挑。
一顆血淋淋的眼珠子在半空中劃過一個弧度後落在地上滾了幾圈,沾滿灰塵。
緊接著,又是一劍。
又是一顆眼珠子被挖了。
不少人退了幾步,看著兩顆眼珠子,望著阮白虞的目光滿滿的膽寒。
“啊!”
男人的慘叫聲響起,他抬手想去捂兩個血窟窿,可又因為太疼不敢碰。
最後,因為疼的不行,男人疼在地上打滾,似乎想要以此來止住一點疼痛。
男人的同門頓時拔劍過來,似乎要給男人報仇。
阮白虞提劍,冷聲,“不怕死就來。”
這冷冷的一句話,成功的止住了那幾人進攻的腳步。
幾人去扶那個男人,幾人虎視眈眈的盯著阮白虞。
“玉闌?!”人群裡忽然爆發了一聲驚呼。
隨著驚呼聲一落,人群發生了小規模的暴動。
不少人壯著膽子上去一看,而後就在劍柄附近看到了玉闌二字。
……這,這不是修王的軟劍嗎?!
那這個女人是……修王妃?!
阮白虞提著軟劍走到臺子上。
王琛拿過凳子。
阮白虞彎腰往凳子上一坐,不緊不慢開口,“自我介紹一下,我叫阮白虞。”
那直白的樣子,讓不少人愣住。
就這麼大大方方承認了,不掙扎一下?不這樣一下??
“修王妃?!”申詞有些膛目結舌的看著阮白虞。
阮白虞將軟劍的劍尖抵在木板上,雙手握著劍柄杵著,“有疑問?”
有啊!
且這疑問大了去了!
還有……那可是玉闌啊!
你把玉闌當成木棍一樣杵著,真的好嗎?!
暴殄天物!!
“朝廷的人為何會出現在武林大會上?”一道滿含戒備的聲音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