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白虞無奈笑了,道:“清倌是衛國的人,想來你們之前也懷疑過是不是衛國所為,但你們查了這麼久什麼都沒查出來,你們便覺得那個清倌或許是幕後之人隨便挑選的。”
秦禾幾人點點頭。
沈錦瑟緩聲開口說道:“是這樣不錯,一開始的確懷疑是不是衛國所為,可後面沒有在那個清倌的來歷上查到什麼蛛絲馬跡,我們便覺得是那人隨便挑的,順便也能將我們的目光引到衛國身上,禍水東引。”
這樣的想法,想來在座的幾位都是這麼想的。
“本妃當時也是這麼想的,可我轉頭又想到了一點,若是那人故意為之呢?”阮白虞緩聲開口,“找一個自己國家的人,一來可以信任,二來將痕跡抹乾淨查不到什麼,到時候最可能娶做的人就變成了最不可能去做的人。”
幾人隨著阮白虞的思路想了想,越想就越覺得後背發寒。
著心機城府是真的不一般。
“我也是這麼想的,才會有了之前的猜測,沒想到真的猜對了。”阮白虞說。
話音落下,阮白虞端起了茶盞抿了一口溫水,然後再為自己辯駁依舊,“本妃真的不是預卜先知。”
幾人聽著阮白虞這話,算是勉勉強強相信了一點。
只不過,對於她揣度人心的縝密心思也是佩服至極的。
和這種人為敵,總覺得自己的所作所為的都能被猜測到,簡直是無處遁形。
實在是太危險了。
難怪幕後那人盯著這夫婦兩人不放,一個比一個危險啊。
木池銘看了一眼阮白虞後,繼續說自己審訊的結果。
說完後,木池銘抬頭看著空桑,一禮,“我冒昧一句,昨個下午,不知道大祭司去了什麼地方?”
昨天下午到今天早上,這位大祭司一直沒有出現,等今早看到自己時候,才想到了這位大祭司根本就沒有去狩獵一直在行宮。
既然沒去狩獵,那為何連晚飯的時間都不來呢?
空桑溫聲說:“去辦了一點私事。”
木池銘聽到這話就明白了,空桑不準備多言。
“貴部落的人說,那些汙衊修王妃的話是大祭司指使說的。大祭司昨天沒有出現,他說大祭司是籌謀刺殺去了。”木池銘走過來將一張供詞遞給空桑。
空桑伸手拿起了供詞,看完之後,道:“子虛烏有的事情。”
說完之後,空桑將手裡的供詞放字在一邊,“若是木丞相想知道我去做什麼,也不是不能說。”
木池銘歪頭看了一眼空桑,示意讓他說。
“我和公主殿下協商了一些私事,昨天下午去準備一些東西了。”空桑溫聲開口,“還有就是為了讓那些內鬼跳出來。”
如果他在場的話,那些人怎們敢說汙衊阮白虞的話,只有趁著自己不在,他們才好說那些話,甚至於往他身上潑汙水。
木池銘點點頭,“原來如此。”
隨後,他將各國的供詞遞給了秦禾和沈錦瑟。
自家皇上不想看供詞,但其他幾位使臣並沒說,所以,該給看的還得給。
沈錦瑟看完之後,冷聲道:“這人的手伸的可真長。”
供詞上的那個名字她很是熟悉,此次會挑選他跟著來,無非是看中了他衷心話少,兢兢業業,誰曾想居然是衛國安插的內鬼。
不知是在什麼時候,衛國的人已經安插到了他們幾個國家裡面。
這一場謀劃,是真的算計了很長時間啊。
齊青臨端著茶盞抿了一口茶水,“再長的手不也被斷了嗎?”
手伸得再長有什麼用,不還是被發現了嗎?
也不看看會盟人到底是些什麼人,就那點伎倆,他們能不知道?
“衛國家在沅國和蒼國之間,這件事不如就讓蒼國和沅國去處理吧?”秦禾不緊不慢開口說道。
衛國挑撥幾個國家的事情已經是板上釘釘。
如果衛國牽絆住了蒼國,那他們寧國在兩個國家就多了一些喘息的時間。
沈錦瑟和阮白虞的目光對上。
“本宮沒有異議。”沈錦瑟說,而後她望著阮白虞,問道:“修王妃有什麼異議嗎?”
衛國雖小,但利益也不小,對於他們蒼國而言,也算是不快不小的肥肉。
至於寧國打的什麼主意她是知道的,只不過,該滅還是得滅,不過是時間問題。
阮白虞笑了笑,溫聲開口說:“等王爺回來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