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月二十五。
成親的日子眨眼就到,阮白虞穿著一身緋色的衣裳靠在軟榻上,撐著額頭看著梳妝檯前的阮沐初。
阮沐初一身嫁衣披著頭髮坐在凳子上,看著鏡子裡的自己,一時間就想到了這幾年的事情。
在尚未定親之前,她一直在想她會嫁給個什麼樣的人。
她從未想過自己會嫁給廷尉少卿。
當鬱五淵出現在她的世界裡,就好像她所有憧憬的丈夫模樣都是他了。
冷麵無私的人,對她卻是一腔柔情。
好像,嫁給他是真的很不錯,她有點憧憬起以後的生活了。
阮白虞感受到了阮沐初的轉變,心裡安穩了些許。
林毓進來的時候,就看到了阮白虞在打盹,懶洋洋的,而阮沐初坐在了凳子上,嬤嬤再給她梳妝打扮。
隨著林毓進來的還有林喻淺和周清菏。
兩人圍著阮沐初看了一會兒,然後就在一邊坐下了。
“對了,晴姐姐怎麼沒有來呢?”阮沐初詢問了一句。
說起這個,林喻淺蹙起了眉,開口道:“陳柳氏著涼感冒了要姐姐去照顧,姐姐只好去看,然後讓我捎句話,看了病人不吉利,她就直接去吃晚飯了們這邊就不過來了。”
明知道今個是初姐姐大喜日子,還要故意作妖,真的是晦氣!
阮白虞蹙起了眉頭,“這人不是很安分。”
林毓拍拍阮白虞,道:“不要亂想,這是初姐的大日子。”
阮白虞頓時偃旗息鼓,點點頭,“我知道了。”
林毓見她打消了這個想法,就去和阮沐初說話了。
中午。
阮白虞在屋子裡陪著阮沐初,沒出去吃午飯。
倒是君離,吃了午飯就過來了。
要不是這屋子不進來,君離只怕都要進來拽人了。
阮白虞才出來,就被君離拽去了隔壁的長寧院。
才進屋子,阮白虞就被抵在門上。
她抬頭看著君離,面容清貴滿滿的禁慾感覺,可是禁錮在她腰上的手臂,滿滿的佔有無聲言喻,還有眼裡的目光,暗沉不已,還夾雜著些佔有偏執。
“你做什麼?”阮白虞抬手搭在他的胳膊上,隔著衣衫也能感覺到他的體溫。
君離忽然低頭湊近,在阮白虞的矚目下,一口咬住她脖子上的軟肉,侵略的霸道感覺毫無保留的傳達給懷裡的人兒。
君離咬的恨,阮白虞忍不住倒吸了一口涼氣,無奈開口:“你這是作甚?等會兒我還得見人呢。”
廝磨了一會兒,君離低沉著聲音開口道:“出門幾天,一個訊息不給我,午飯也不出來吃,你還記得有我這個丈夫嗎?”
阮白虞抬頭,對上他的眼眸,黝黑的眸子裡全部都是自己的倒影,雖說面色淡淡,可是那繾綣深情還是蠻直白的。
“好大的醋味啊。”阮白虞笑著開口。
深邃的眼眸裡浮上了危險之色,阮白虞果斷收斂了笑容,正色道:“這不是忙著幫初初嘛,今箇中午她惶惶不安,我安撫她就沒去前面吃飯。”
“是嗎?”君離將人撈在懷裡,摟著腰將她拎到了軟榻那兒,“我聽素巧說,你這幾天啊都是吃吃睡睡,絲毫沒有幫一點忙。”
什麼聽素巧說,肯定是威脅素巧了!
阮白虞撇了撇嘴角,“你要是輕點折騰我,我會不給你說句話?”
或許知道她要來國公府陪初初,來之前的那一晚,這人是發瘋似的折騰自己。
“你香香軟軟的往我懷裡蹭,我能把持住?”君離理直氣壯的反駁回去。
阮白虞見他這不要臉的話,不由微微瞪大眼睛。
顯得傻氣。
“這才開春,你就撤了火盆,夜裡寒冷,我不擠著你睡擠著牆嗎?”阮白虞說完,抬手戳著君離的心窩子,“如今說起來,我怎麼覺得你是別有用心啊?”
那偌大的修王府又不缺那點炭火,說撤就撤了。
原來是為了這個。
君離一臉無辜的看著她,道:“有嗎?我像是那種人嗎?”
在君離溫和的矚目下,阮白虞屈服了,慫巴巴的開口,“不是。”
“你在心裡罵我?”
阮白虞使勁搖搖頭,“怎麼可能,我沒有。”
君離將她即將滑落的步搖重新插回來。
兩人靜靜的呆了一會兒,見時間差不多了,阮白虞親了親君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