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白虞走出來幾步,阮伊嬌就走上去了,屈膝一禮,“三姐姐安好。”
“嬌姐客氣,不如借一步說話?”阮白虞溫聲開口道。
既然她有意示好,為什麼不給她這個機會呢?
後宅之中沒有永遠的敵人,也沒有永遠的朋友,不是嗎?
“是。”
阮伊嬌隨著阮白虞來到長寧院,這才發覺她的院子裡多了很多稀奇的玩意兒。
想來也不奇怪,她如今是準王妃了,有這些東西也是正常。
只不過,以前的自己或許會貪婪的移不開目光吧。
知道阮白虞的性子,阮伊嬌也不藏著掖著了,直接把話給挑明瞭說,“送給三姐姐的大婚之禮,三姐姐可還喜歡?”
阮白虞聞言,挑眉,“喜歡。只不過……,這其中真的沒有你的私心嗎?”
“有。”阮伊嬌大大方方承認了,“妹妹我此舉是為了自己,也是為了向三姐姐討得一個活路。”
“和我討活路?”阮白虞看著阮伊嬌,笑道:“我可沒有那麼的本事,嬌姐這話嚴重了。”
阮伊嬌看著阮白虞這樣子,從容不迫的開口說道:“三姐姐莫要自謙了,那些事情啊,咱們都是心知肚明的,如今向三姐姐示好,還請三姐姐高抬貴手留妹妹一條活路。”
“我何時說過不給嬌姐一條活路了?”阮白虞詫異的開口,說後笑道:“只要嬌姐擦亮眼睛別動不該動的人,我這個做姐姐的,也不介意給嬌姐說一門好親事,讓嬌姐在這兒風風光光的出嫁。”
既然阮伊嬌給她示好了,她也就才承了這個請。
對於阮白虞,阮伊嬌還是相信她不是什麼會食言的人,是以屈膝一禮,“那妹妹就仰仗姐姐了。”
以其指望那個不靠譜的父親,倒不如自己謀出路,最好可以給那個不靠譜的父親的斷絕關係,到時候依仗著國公府的背景出嫁,到時候也不會過得太難。
阮白虞頷首,“客氣,自家姐妹。”
“三姐姐放心,到時候還有一份好禮,那個時候還請三姐姐賞臉一看。”阮伊嬌屈膝一禮,隨後開口道:“那就不打擾姐姐了。”
等阮伊嬌走了之後,阮白虞移步到了屋子裡,躺在軟塌上,低頭把玩著腰間的珍珠。
“小姐……”素梅走上來屈膝一禮,有些擔憂的開口,“小姐您真的要和那人和解嗎?”
阮白虞抬頭看著素梅,好笑的開口:“我們從來沒有鬧翻過,何來何解一詞?”
素梅屈膝一禮,緘默不語。
小姐聰慧,想來是不會著了那位的道。
林毓從慈銘堂出來就去拉攏長寧院。
看著捲縮在軟塌上的姑娘,林毓走上去坐著,拍拍她的手,道:“這裙子是修王殿下送你的吧?”
阮白虞點點頭,看著林毓溫溫柔柔的樣子,竟從她臉上看不出什麼來。
“也就他能有那麼大的手筆,這珍珠圓潤又有光澤。”林毓拍拍阮白虞的手,溫聲開口:“嫁過去之後好好過日子,知道嗎?”
阮白虞看著林毓,反握住她的手,道:“母親怎麼忽然和我說這個了?”
林毓見阮白虞的擔憂神色,無奈的說道:“當母親的叮囑女兒這不是很正常嗎?你這是什麼反應?”
阮白虞嘴角一撇,“要是母親告訴我奶奶留著您說了些什麼,女兒或許就會乖乖應下了。”
忽然起來說這種話,真的很容易叫人想歪的好嗎?
“那你覺得你奶奶會欺負母親嗎?”林毓開口。
阮白虞搖搖頭,“不會,奶奶對母親像是親閨女一樣,肯定不會欺負母親的,但是女兒好奇嘛,母親你就和女兒說說嘛,說說嘛。”
林毓看著拽著自己胳膊撒嬌的小姑娘,慈愛開口:“就說了今日之事,你奶奶啊,人雖然是老了,可是看事情看得明白。”
後宅裡的那點手腕啊,母親不是不知道,只是懶得插手了。
就算是虞姐的做的那些事情,她也是略知一二,只不過是懶得說。
這人呢,被欺負了還不還手那就是個軟包子。
所以,母親從來都是在觀望,加之有偏心虞姐,那就更是充當視而不見了。
“今日之事,奶奶也猜到是誰做的了吧?”阮白虞開口。
林毓點頭,隨後溫聲開口,“你別擔心,母親素來是偏心你的,你做的那些事情,連我都瞞不過,自然是不可能瞞得過母親。”
阮白虞往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