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深抬手揉了揉眉心。
去蕪州幾年,這些訊息都快要跟不上了。
見君深不解的樣子,君離言簡意賅的說了一下這些事。
聽完後,君深看著阮白虞,目光復雜。
原來這種事情早就發生過了。
阮白虞抬手撐著臉頰,緩聲開口:“老實說,如今是生了小婧,我身上的血脈會漸漸的退化,等小婧及笄,我的血脈就會變得和普通人差不多,當然了,多少還有差別的。”
君深揉了揉眉心。
“所以,這十五年內,你還是那個血脈最純正的人。”君深開口。
阮白虞點點頭。
“這件事,只怕瞞不住多久。”君深開口。
阮白虞愣住。
君離抬頭看著君深。
“敢去治療疫病的大夫無不醫術高超,我能發現的問題,他們多多少少也會察覺,只怕這些大夫裡混跡一些不懷好意的人。”君深開口。
那麼多大夫那麼多支援的人,他做不到眼觀六路,耳聽八方,但可以肯定的一件事就是那些人一定混跡了
君離側頭看著阮白虞。
“問題不大。”阮白虞開口。
就算傳出去了,那些人真的抓了暉族人,最後他們得到的結果也只是大失所望。
“問題很大。”君深開口。
什麼叫做問題不大,這件事問題很大,不然他也不會多嘴。
君離頷首,附和開口道,“的確如此。”
阮白虞看看君離,又看看君深。
君深開口,“如果我沒有理解錯的話,如今可以生死人肉白骨的有皇嬸和幾位長老,但首當其衝的是皇嬸,對嗎?”
阮白虞點點頭。
“王琛的主子是皇嬸,這件事隨便一查就知道,只怕到時候矛頭會對準皇嬸。”君深開口。
那個時候,要是真的成功挾持了皇嬸,不僅可以得到那珍貴無比的東西,還可以利用皇嬸來制衡皇叔。
可完全就是百利無害的事。
君離放下手裡的摺子,“暉族出世這意味著血脈一事遲早要公之於眾,疫病一事,只是將這個情況提前了許多。”
被公之於世是早晚的事,只是沒想到會來的這麼快。
阮白虞看著君離,“你早就做好打算了?”
看他這幅樣子,只怕是早就安排好後手了。
君離點頭。
該佈置的事情提早佈置好,以免到時候手忙腳亂被人尋到機會趁機而入。
阮白虞沉默片刻,“既如此,那我回去睡午覺吧?”
說完,抬頭眼巴巴看著君離。
君離無奈擺手。
阮白虞提起裙子起身,和君深微微頷首後就走了。
阮白虞一離開,屋內的氣氛瞬間冷凝下來。
君深對上君離的目光,淡聲,“涉及到性命,這件事情必須要確保萬無一失。”
君離大致說了一下自己的佈置。
聽完,君深沉默思索許久,而後提出了自己的意見。
接下來的時間裡,兩人將佈置完善起來。
有關阮白虞的事,這兩人總是精益求精,容不得一絲顧慮。
……
華琊走了後,華袖就靠在窗邊的椅子裡思索著事情。
她這一思索,就是好久。
小橘走進來通稟訊息的時候就看到華袖在走神。
她走上去屈膝一禮,恭恭敬敬的開口,“華姑娘,陵親王妃娘娘身邊的婢子來了。”
華袖回過神,看著站在一邊的小橘微微一愣,“來找我的?”
陵親王妃找她到底為何呢?
小橘點點頭,說:“是的,那婢子點名有東西交給姑娘。”
華袖懷著狐疑,她整理了一下衣衫,揚起一個溫和的笑容開口:“把人請進來吧。”
小橘一禮,轉身就出去了。
也就是一會兒的公夫,小橘就帶著一個穿著講究的婢子進來了。
看她的衣著打扮,應該是陵親王妃跟前的嬤嬤。
“奴婢給華姑娘問好了。”那嬤嬤笑容盈盈的開口說。
華袖起身走上去,笑著伸手將人扶起來,“嬤嬤不必多禮,我就是一介平民百姓。”
嬤嬤看了眼立在一邊的小橘,而後看著華袖。
華袖心領神會,“小橘,你先出去吧。”
小橘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