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
阮白虞起了個早,洗漱之後,她看著幾身衣裳,開始犯難了。
君離從屋外進來的時候就看到了她穿著寢衣在挑選衣服,只不過半天也沒選出一件來,似乎是犯難了。
“那件藍色的。”說著,君離走了上來,伸手拿過那條藍色的裙子,“素淡清爽,也不繁瑣。”
阮白虞看著一身深色衣袍的男人,轉身去了衣櫃前,拿著一套白色的衣衫走到君離面前,遞給他。
“你就穿這個吧。”阮白虞說完,把衣袍塞給他,然後接過他手裡的衣服去換了。
君離看著手裡的衣服,微微挑眉。
等阮白虞穿好衣裙出來的時候,君離已經一身素衫,坐在一邊喝茶。
“過來。”阮白虞開口。
君離放下手裡的杯子走上去,然後就被阮白虞摁坐在了凳子上,發頂的玉冠被拿走,髮絲散落。
阮白虞一言不發的拿起了梳子,給他述好後,用一邊的髮帶綁起一部分,然後全部披在肩上。
君離看著自己這樣子,還真是溫和的不行,“你這是?”
阮白虞將人拉起來,然後自己坐下來開始梳髮,邊梳邊理直氣壯的看看,“給你換個裝束,反正你現在是我相好,這樣正好。”
君離默默接過她手裡的梳子,給她梳髮挽髮髻。
沉默了好半晌,君離才開口詢問,“我素衫是否不太妥?”
一般來講,只有家裡死了親人才能著素衫,且這不束髮那是尚未及冠的少年,他可都是二十多的人了。
還好這一身素衫也不是那種寡白,是那種清爽乾淨的白,不然他還真不想穿出去了。
阮白虞挑揀著髮釵,聞言,答:“不素,有繡花的。”
君離低頭仔細看了一下,是有,袖口有銀線的暗紋,衣袂上也有些浪花形狀的暗紋。
簡單低調但也精細奢華。
君離一邊給她綰髮一邊開口道:“你什麼時候做的?”
單看這些熟悉的刺繡,也就只有這丫頭會弄了。
阮白虞認真的思索了一會兒,然後認真的丟出兩個字,“忘了。”
忘了?
君離哭笑不得的看了一眼人。
綰好發,君離給阮白虞戴上鳳頭珍珠流蘇釵子和珠花,然後兩人就去吃飯了。
吃個早飯,阮白虞一張面具給君離遮住了面容,然後帶著他出門了。
任誰也想不到這死而復生的修王會光明正大的出現在京城裡。
御書房。
君宥看著一前一後進來的兩人,頓住。
如果他沒看錯的話,那位一身素衫尚未束髮帶著面具的男人是他皇叔吧?
阮幕安和鬱五淵兩人抬頭看去,然後同時蹙起了眉頭。
這個人怎麼那麼像修王啊?
“臣婦參見皇上,新的防禦圖,還請皇上過目。”阮白虞一禮,然後將君離新弄好的軍皇宮防禦圖遞上去。
君宥拿過防禦圖看了之後,確認無誤後遞給阮白虞,“可,速度佈置,城門那邊頂不住太長的時間”
阮白虞頷首,接過防禦圖。
正事說完,君宥打量了許久,才指著君離,驚訝的開口,“皇叔他什麼時候回來的?”
阮白虞眉一擰,認真開口道:“皇上,修王死了,這是臣婦的心腹及幕僚,也是臣婦的……相好。”
這隔牆有耳,誰又能知道這御書房是真真正正的安全,所以關於君離的事情,還是等塵埃落定的那天再說吧。
阮幕安抬手扶額。
鬱五淵沉沉嘆了一口氣。
這兩夫妻的惡趣味,他們這些凡人實在是不懂。
君宥臉上的驚訝完全藏不住了,見阮白虞擰著眉,頓時也就反應過來了,緩了緩之後隨著她的話說,“原來如此,朕還以為是皇叔死而復生了呢。”
阮白虞譏誚笑了笑,“怎麼可能。”
君宥見狀,瞥了一眼君離後,側頭和阮白虞說,“看皇嬸這樣子,似乎很不希望皇叔死而復生?”
阮白虞聳了聳肩膀,開口,“為什麼要讓他死而復生呢?”
現在不好嗎?
有兵權有財力還有相好,人生圓滿。
君宥微微挑眉,看了一眼帶著局面的君離後,揮揮手讓兩人離開,順便也讓阮幕安和鬱五淵去幫忙。
路上,阮幕安看著自家妹妹幾次欲言又止,最後卻只說了,“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