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白虞沉默了一會兒,淡聲開口,“知道,死於大火中,屍骨無存。”
君深看著她面無表情的樣子,垂眸藏住眼裡的澀然。
君深將目光落在地圖上,淡聲,“皇嬸此舉是要連帶著報復皇上?”
“不可以麼?”阮白虞側頭看了一眼君深,淡淡開口,“他動了不該動的人就得死。”
君深的呼吸微微一頓,緘默看著戾氣濃厚的阮白虞。
“本王假意出兵震懾君殤,剩餘的事情就看皇嬸的了。”君深抬手一揖,最後還是沒忍住提點了一句,“屍骨無存是最好的訊息,皇叔本事厲害,想來是隱匿在何處,皇嬸還是可以的抱有希望的。”
“那又如何?”阮白虞嗤了一聲,帶上面具轉身就走了。
她想殺的,從始至終不是君宥,而是君殤和方延川。
君離是死是活她還是能知道的,但是這並不妨礙她擔驚受怕啊,所以這後續的教訓也是要有的。
君殤他要是敢攻入皇城,那他就是羊入虎口,自掘墳墓。
只不過她動作還得快點,不然搶不到人頭了。
等阮白虞離開後,君深站在窗邊沉默地遙望著京城。
阮白虞一來的時候,他就已經發覺不對勁了。
她不在笑了,目光冷的不行,勾起一個弧度也是森寒的,就像是……以前的皇叔。
她穿上了素衣,和以前那個笑容滿面活潑搗蛋的自己大相徑庭。
究竟是誰造就瞭如今的她?
其實他是知道的,以她聰慧肯定會懷疑皇叔身死一事的真偽,她絕對不變化這麼大。
所以在此之前她經歷了什麼?
而且他之所以一直按兵不動就是因為篤定君宥不會有事,以他對君宥的瞭解,今天這一出也只不過是個局。
而君殤,就是局裡的人,他若是攻破了皇城無疑是自尋死路。
他能揣測到的事情,阮白虞自然也是能想到的。所以,她要殺的人根本就不是君宥,而是……君殤。
他動了不該動的人就得死,這句話不是在說皇上而是說君!
那又如何……,這句話的意思是皇叔沒事,可那又如何,她殺君殤的心不會改變的。
君深抬手抵著額頭,沉默了半晌竟然覺得哭笑不得。
好想讀懂她的話也不是很難,但她算計人心的本事那可真是厲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