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
會盟還尚未開始,除卻玩耍也沒有那麼多的事情,是以阮白虞又睡到了日上三竿。
等她起來,已經快到午飯飯點了。
在天乾院裡面吃過午飯,阮白虞和王姝往隔壁的玄酈院走去。
阮白虞過來的時候,沈錦瑟剛好吃過午飯。
見王姝抱在懷裡的君闊,沈錦瑟走上去將君闊接過來。
君闊一點都不認人,觀摩了沈錦瑟片刻後,就往她肩上一趴,安靜乖巧。
“好乖啊。”沈錦瑟有些驚奇的開口,說完,她引著阮白虞往午後的小花園走去。
阮白虞看著君闊那懶洋洋的樣子,輕笑了一聲,“是挺乖的,就是有點懶。”
沈錦瑟打量一眼阮白虞,戲虐開口,“這也沒辦法啊,當母妃的那麼懶,孩子不懶似乎是不大可能。”
阮白虞嗔了一眼沈錦瑟。
兩人走到小花園裡的石桌前坐下來。
坐在樹蔭下,微風拂面,倒也沒有那麼的炎熱。
阮白虞喝了一口溫水後和沈錦瑟說起了政事。
等阮白虞說完,沈錦瑟看著她的目光變了又變,最後道:“我國暫時沒有發生這樣的事情,只是,修王和順沅帝是真的信任你啊。”
修王會堅定的不相信她是意料之中的事情,可是龍椅上的那位,還真是意料之外。
那種情況下,一次一次的潑髒水,龍椅上的君宥還能那麼堅信她是被汙衊,足以可見君宥對她的信任有多麼堅定。
阮白虞聳了聳肩膀,開口道:“若非有皇上的權利支援,只怕那兩個案子如今還無法水落石出。”
沈錦瑟望著阮白虞的面容,片刻後,道:“他們叔侄之間的關係…似乎並不像傳言裡的那麼水火不容?”
傳聞裡,這叔侄兩人水火不容,爭得那叫一個你死我活。
怎如今漸漸變得那麼一條心了呢?
莫不是之前都在作戲?
阮白虞看了一眼沈錦瑟,道:“怎麼說呢,這叔侄兩像是小孩子,以前想要給自己爭一口氣,最後話說開了,也就握手言和了。”
要不是跟著君離一路走來知道了那麼多隱秘的事情,她或許也會認為他們叔侄之前是水火不容的。
沈錦瑟讓君闊坐在自己腿上,微微頷首表示自己聽到了,隨後說起了正事,“那群人居心險惡,此次會盟只怕又會動手腳,敵在暗我在明,實在是被動。”
聽完阮白虞講述的案子,她只覺得心有餘悸。
那麼多人命嫁禍在她頭上,那處境可謂是如履薄冰。
若非修王和順沅帝無條件的堅信著這丫頭,只怕她早就被廢黜了。
也虧得他們早有籌謀,只怕真就難以從那幾百條人命裡面抽身而出。
“將計就計,我們可以化被動為主動。”阮白虞開口說。
沈錦瑟看著阮白虞,片刻,眉一挑,“這事你和承華帝說了嗎?”
阮白虞點點頭,“說了。”
沈錦瑟沉思了片刻,見阮白虞一身簡單的衣裙,開口道:“要不你現在回去好好捯飭一下自己?”
“這也不出去,捯飭了做什麼?……難不成你覺得承華帝會讓我們入宮?”阮白虞說著說著,一下子才反應過來沈錦瑟的意思。
沈錦瑟沉默片刻,道:“有極大的可能,我們要進宮吃個茶點什麼的。”
阮白虞見沈錦瑟冷淡的樣子,沉默片刻兒,站起來,“行,我這就回去好好捯飭一下自己。”
說完,阮白虞伸手準備去抱君闊,只不過沈錦瑟躲開了。
沈錦瑟見阮白虞狐疑的目光,開口道:“孩子就留在我這兒吧,這麼乖,有點捨不得還你了。”
“小滿將來要承襲我家王爺的位置,可不能送你。”阮白虞打趣開口。
沈錦瑟嗔了一眼人,煞有其事的開口:“要不是怕你家王爺後繼無人,我真想把這孩子帶去蒼國,將來承襲我的衣缽。”
“想想就好,這麼乖的孩子我們可捨不得。”阮白虞拍拍沈錦瑟的肩膀,留下王姝在一邊幫把手,自己則是轉身迴天乾院了。
沈錦瑟看著懷裡打瞌睡的君闊,眼角眉梢多了些溫和。
見阮白虞隻身一人回來,君離放下書卷,“小滿呢?”
出去一趟還把孩子給弄丟了?
“在玄酈院。”阮白虞回答了一句,喊來杜若給她梳妝更衣。
君離看了片刻,問:“要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