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晨的小徑有些陰涼,微風拂面帶來早晨獨有的清爽乾淨。
兩人慢悠悠走著。
走了一會兒,空桑溫聲開口,“公主殿下,我想接走花顏。”
沈錦瑟側頭看了一眼空桑。
是私事?
不過,他覺得自己會放人嗎?
如今她身邊只有花顏這麼一個可信且厲害的大夫,若是花顏被空桑接走,那她的處境可就不那麼美妙了。
只是,她身邊也是危機重重,花顏那小姑娘太乾淨純粹,說句實在話,她真的不適合待在自己身邊。
救命之恩,她也報了,該做的她也做了。
她的人生不該是這樣子的,她應該天真爛漫無拘無束的活著。
“大祭司應該知道本宮是不會放人的。”沈錦瑟不緊不慢開口。
空桑見沈錦瑟這態度,就知道是有得談了。
要是她不想放人,只怕是一口回絕,而不是這麼似是而非的說一句。
“公主殿下的顧慮我知道。”空桑緩聲開口,“這些年我也培養了幾國精通藥理且身手不凡的藥奴,我用藥奴跟公主殿下換花顏,公主殿下意下如何?”
沈錦瑟看了一眼空桑,冷聲:“大祭司覺得藥奴比得了花顏?”
先不說醫術如何,一個是她可以信任的人,一個是空桑送過來的人,空桑覺得自己真會去信任那個藥奴?
像他們這樣身在高位的人,防備意識比其他人更強,對於被人送來的人或東西,完全不可能全心全意信任,差遣。
花顏是她救回來的,她們之間隔著一層救命之恩,而且花顏那孩子單純善良,怎麼是藥奴可以比得了的。
“顏顏怎能和藥奴比呢?”空桑溫聲開口,“公主的顧慮你我心知肚明,我有解決的法子,公主不妨一聽。”
沈錦瑟微微頷首,示意空桑說。
空桑緩聲道:“有一種蠱蟲叫做子母蠱,公主殿下可以用子母蠱控制藥奴,完全不必擔心。”
話音落下,在沈錦瑟的注目下,空桑拿出了一個盒子遞過去。
沈錦瑟看著那個盒子,沒接,“這是子母蠱?”
空桑頷首,“除卻一個藥奴解公主的燃眉之急,我還可以給公主一百匹上好的馬駒,到時候配種還是做戰馬,隨公主安置。”
她的顧慮被解決了,甚至還能得到一匹上好的馬駒,空桑為了接走花顏,還真是下了血本啊。
不過也就這樣,她才安心。
沈錦瑟側頭看著面容溫和的空桑,伸手將那個盒子接過來,不緊不慢開口:“大祭司這是志在必得啊。”
見沈錦瑟接了盒子,空桑就知道她這是同意了,聞言,他溫聲道:“公主殿下身邊雖然很好,可危機不少,顏顏不適合。”
沈錦瑟不可否認道:“你說得對。”
她身邊的確危機重重,花顏那小姑娘不適合。
……
營地處。
沈錦瑟和空桑姍姍來遲。
兩人落座,看著有些空蕩的屋子,有些狐疑。
只有幾個位高權重的重臣,其餘朝臣和女眷都不在,這是被趕回院子去了?
齊青臨坐在主位上吃著早飯,見這兩人來了,擺手讓總管太監去準備。
沒一會兒,早飯上桌。
兩人沒說話,低頭吃早飯。
等吃的差不多了,秦禾和葉執來了。
兩人臉上又有幾道被樹枝劃出來的傷口,這足以可見昨天的刺殺多麼驚險。
兩人問好後,坐下來。
依舊是是早飯上桌。
等幾人吃完早飯,齊青臨才不緊不慢開口,“昨個刺殺,諸位沒事吧?”
“無事。”秦禾開口,而後環視了一眼殿內,好奇的開口詢問道:“只不過,怎沒見沅國的人?”
修王不在,修王妃不在,錢杉等人也不再,集體失蹤了嗎?
“修王依舊在獵場沒回來,修王妃應該是去休息了。”齊青臨開口,而後道:“要將修王妃請來嗎?”
這事也不是多麼重要,阮白虞可來可不來。
沈錦瑟想了想,冷聲道:“請來吧,幾國都在唯獨缺了沅國,不妥。”
雖然只是刺殺後的一些交流總結,但也不能讓沅國的人缺席不是。
秦禾點點頭,道:“公主殿下所言甚是。”
空桑頷首,雖然沒說話,但也無聲的附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