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池銘提起你了,只是你不在。”阮沐初沒好氣的開口,看著衣衫頭面都不是很出眾的阮白虞,暗暗鬆了一口氣。
就阿虞今晚上這個樸實的打扮,應該是不會被盯上了。
阮白虞抬頭看去,正巧,君宥的目光也看過來了。
君宥看著簡單低調的少女,慢悠悠開口,“阮三小姐透氣回來了?”
“是。”阮白虞站起來屈膝一禮,恭恭敬敬開口回答。
見阮泓等人的眼裡隱晦的擔憂色彩,君宥不緊不慢開口,“阮三小姐去過胡國,覺得胡國如何呢?”
“回皇上的話,平心而論的話,胡國是挺不錯的。”阮白虞的回答很是規矩。
這個小狐狸,真的是深得她父親的真傳。
“哦?”
阮白虞屈膝一禮,“臣女舉個例子吧,臣女很是喜歡桂花糕和栗子糕,但車女桂花糕吃多了會過敏,是以臣女最喜歡的是這香香甜甜的栗子糕,至於桂花糕只有在饞的不行的時候才會吃兩塊解解饞。”
其實這個拒絕的意思已經很明顯了,胡國再好也就也只是一時的樂趣,只有沅國才是最好的。
“阮三小姐果然有其父風範,這個時節沒有栗子,那就賞一碟桃花酥和果脯,還有一碗糖蒸酥烙。”君宥開口。
說真的,就阮白虞這種鬼機靈的小姑娘,他還真有點捨不得讓她遠嫁胡國,這京城有她在,至少會多一些樂趣。
阮白虞屈膝,“臣女謝皇上賞賜。”
木池銘看了一眼阮白虞,並未多言什麼,順沅帝拒絕的意思很明顯,他又何必自討沒趣呢?
阮泓懸著的心算是放下來了,但是其他人的心懸起來了。
沒一會兒,東西就用食盒裝著領上來了。
晚飯剛剛吃完,現在不一定吃得下去,用適合裝著拎回去,夜裡餓了吃當宵夜吃。
最後,君宥和君離擬定的人是方侯府的小姐。
宴會結束之後,一群人陸陸續續的離開。
馬車上,阮蝶看著那個食盒,看著阮白虞的目光滿是崇拜。
“我當時坐在那兒動都不敢動一下,沒想到虞姐居然能沉穩的對答,最後還得了皇上的賞賜。”
阮華有些不明白,看著那個食盒,好奇的開口,“皇上問虞姐姐喜不喜歡胡國,虞姐姐卻說說桂花糕和栗子糕,這是什麼意思嗎?我記得虞姐姐你並不喜歡吃點心啊。”
阮沐初無奈笑了出來,“傻丫頭。”
“那真的是……”阮蝶看著自家妹妹,都不知道說什麼好了。
原本以為她就夠笨的了,沒想到自家妹妹更笨啊。
“桂花糕是胡國,栗子糕是沅國,懂了嗎?”阮白虞笑著給她解疑,“兩個關係不好不壞,若我堂而皇之說喜歡沅國,那胡國的使臣會高興嗎?指不定到時候皇上一個不悅還會禍及長平候府呢。”
阮華一怔,沒想到這簡簡單單的幾句話居然這麼講究啊。
“我以後一定不亂說話。”阮華抬手捂著自己的嘴巴。
阮蝶啞然失笑,抬手摸了摸自家妹妹的腦袋。
阮沐初和阮白虞互視一眼,沒說什麼。
長平候府——
一群人下來,準備朝著裡面走去。
阮老夫人拉著阮白虞的手朝著裡面走去,“虞姐是個機靈的我不為擔心,初姐,你多和虞姐學學,你是要做侯夫人的,到時候你這個誥命夫人是少不了入宮的。”
阮沐初臉色微紅,點頭,“孫女知道了,孫女會和阿虞多學學。”
確實,要是今天換成她的話,她不一定能像阿虞一樣做的這麼好。
“聯姻不可能,但是別忘了那幾位王爺尚未王妃。”阮泓突然潑了一盆冷水,“我看皇上的意思,懸啊。”
林毓沒好氣的拍了一下阮泓的胳膊,“你就不能說點好的嗎?”
“就是,大晚上的說了讓我孫女整日提心吊膽的睡不好,你趕緊閉嘴。”阮老夫人護犢子的開口。
阮泓訕訕摸了摸鼻尖,他就是說句大實話怎麼了?
感覺他是豬八戒照鏡子裡外不是人啊。
阮白虞笑眯眯的,“父親,這兒孫自有兒孫福,姻緣天註定,這該來什麼是擋都擋不住的,你就別操心了,洗洗早點休息吧!”
“嘿!你這小兔崽子,都敢埋汰起你父親了,你是要翻天了吧?!”阮泓上去揚手做事要打人。
阮白虞往阮老夫人身後一躲,探出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