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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三十七章 參奏

只不過,阮白虞坐了一會兒就開始打盹了。

君離就坐在那兒給她搖著扇子。

雖說屋子裡有冰盆,但是顧忌著她的身體,這冰盆也只是在角落裡放置。

等素巧端著茶點進屋的時候就看到軟榻上的夫婦兩人。

一個打盹,一個坐在旁邊搖著扇子。

歲月靜好莫過如此。

君離抬頭看去,素巧一禮,將手裡的茶點放在桌子上就出去了。

等阮白虞睡醒來的時候,屋內燃起了燭光,身上蓋著薄毯子,君離已經不見人影。

素巧走進來,見阮白虞撐著額頭,屈膝一禮,道:“王妃,王爺說晚些回來,您困了就先洗漱睡下。”

阮白虞點點頭,隨後拿起一邊的扇子把玩了一會兒,道:“先前是你在跟前給我打扇?”

方才打盹的時候不大不小的風驅走了炎熱,頓時感覺甚是舒服,於是一個不小心就直接睡過去了。

素巧搖搖頭,一禮,“是王爺。”

阮白虞抬頭看去。

“王爺是等天色黑了之後才離開,在此之前都是王爺再給王妃打扇。”素巧屈膝,一五一十的開口。

阮白虞搖了兩下扇子丟在一邊,笑了一聲,而後掀起毯子,“洗漱就寢。”

素巧一禮,點燃了屋子裡的蠟燭之後就去準備了。

深夜。

阮白虞睡得迷迷糊糊的時候就發覺身邊多了一個人。

還未翻身,就被人從背後抱進懷裡。

這下,阮白虞是徹底醒了。

“擾醒你了?”壓低的聲音在耳邊響起,阮白虞耳根子一酥。

“沒。”阮白虞側頭看了一眼,隨手翻身擠進他懷裡,低聲開口:“怎麼這麼晚才回來?”

暉族的事情也不急在這一時,只怕是為了其他事。

“明日早朝,只怕那位試講會參你一本,我去準備一下。”君離低頭親了親她的額頭,溫聲開口:“睡吧,明日君深踐行宴,你我都要出席。”

君深作為一位郡王,踐行宴自然由宮裡操辦,按規矩,他們都要出席。

阮白虞點點頭,合上眼睛睡覺。

君離將手臂收緊一點,就算是大熱天的,抱著她還是冰涼冰涼的,這到了冬天可如何是好。

晏陽那邊,得要去剝削一下了。

次日。

君離起身的時候,阮白虞還在熟睡。

他起身,晨練之後吃過一些早膳才換上朝服去早朝。

金鑾殿——

君宥姍姍來遲坐在主位上。

見下面的君離,抬手揉了揉額頭。

好好的一個姑娘,在皇叔的縱容之下,變得那麼兇悍,簡直是……

昨天酒樓的事,君宥顯然是早就知道了。

“有本啟奏,無事退朝!”

太監一聲高喝,拉開了早朝的序幕。

禮部尚書上奏了八月份他國來訪的事情,也有隻有一月的時間了,得要好生準備。

君宥和禮部尚書商量一二,大概就擬定了各項事宜。

隨即,有事情的官員都出列稟告一二。

等事情差不多完了,諫官開始催促君宥立後了。

修王殿下都娶了王妃,皇上你也該立後了,國不可無後。

諸如此例的言語,讓君宥將目光落在君離身上。

君離端著一副愛莫能助的樣子。

最後,諫官看著君宥這幅油鹽不進的樣子,也就放棄了。

沒一會兒,昨天那個試講站出來,抬手一揖,“皇上,臣有本啟奏!”

君宥看了一眼君離,淡聲開口:“說。”

“臣要參修王妃目中無人!蔑視官員,不知禮數!”

大概也是抱了破罐子破摔的心,這位試講準備要把阮白虞拉下來蹚一趟渾水。

金鑾殿內還不錯的氣氛瞬間就冷凝下來。

不少人看著這個新上任的試講,滿目同情。

你說你,參奏誰不好非要參奏修王妃,你不知道人家父兄是誰嗎?

不知道人家丈夫是誰嗎?

這不是自尋死路嗎?

阮泓和阮幕安目光同時一冷,按兵不動。

君離把玩著扳指,對上君宥的目光,依舊冰冷沉穩。

“哦?”君宥開口,“修王妃是出了名的賢良,試講這話,有誤吧?”

“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