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過,阮白虞坐了一會兒就開始打盹了。
君離就坐在那兒給她搖著扇子。
雖說屋子裡有冰盆,但是顧忌著她的身體,這冰盆也只是在角落裡放置。
等素巧端著茶點進屋的時候就看到軟榻上的夫婦兩人。
一個打盹,一個坐在旁邊搖著扇子。
歲月靜好莫過如此。
君離抬頭看去,素巧一禮,將手裡的茶點放在桌子上就出去了。
等阮白虞睡醒來的時候,屋內燃起了燭光,身上蓋著薄毯子,君離已經不見人影。
素巧走進來,見阮白虞撐著額頭,屈膝一禮,道:“王妃,王爺說晚些回來,您困了就先洗漱睡下。”
阮白虞點點頭,隨後拿起一邊的扇子把玩了一會兒,道:“先前是你在跟前給我打扇?”
方才打盹的時候不大不小的風驅走了炎熱,頓時感覺甚是舒服,於是一個不小心就直接睡過去了。
素巧搖搖頭,一禮,“是王爺。”
阮白虞抬頭看去。
“王爺是等天色黑了之後才離開,在此之前都是王爺再給王妃打扇。”素巧屈膝,一五一十的開口。
阮白虞搖了兩下扇子丟在一邊,笑了一聲,而後掀起毯子,“洗漱就寢。”
素巧一禮,點燃了屋子裡的蠟燭之後就去準備了。
深夜。
阮白虞睡得迷迷糊糊的時候就發覺身邊多了一個人。
還未翻身,就被人從背後抱進懷裡。
這下,阮白虞是徹底醒了。
“擾醒你了?”壓低的聲音在耳邊響起,阮白虞耳根子一酥。
“沒。”阮白虞側頭看了一眼,隨手翻身擠進他懷裡,低聲開口:“怎麼這麼晚才回來?”
暉族的事情也不急在這一時,只怕是為了其他事。
“明日早朝,只怕那位試講會參你一本,我去準備一下。”君離低頭親了親她的額頭,溫聲開口:“睡吧,明日君深踐行宴,你我都要出席。”
君深作為一位郡王,踐行宴自然由宮裡操辦,按規矩,他們都要出席。
阮白虞點點頭,合上眼睛睡覺。
君離將手臂收緊一點,就算是大熱天的,抱著她還是冰涼冰涼的,這到了冬天可如何是好。
晏陽那邊,得要去剝削一下了。
次日。
君離起身的時候,阮白虞還在熟睡。
他起身,晨練之後吃過一些早膳才換上朝服去早朝。
金鑾殿——
君宥姍姍來遲坐在主位上。
見下面的君離,抬手揉了揉額頭。
好好的一個姑娘,在皇叔的縱容之下,變得那麼兇悍,簡直是……
昨天酒樓的事,君宥顯然是早就知道了。
“有本啟奏,無事退朝!”
太監一聲高喝,拉開了早朝的序幕。
禮部尚書上奏了八月份他國來訪的事情,也有隻有一月的時間了,得要好生準備。
君宥和禮部尚書商量一二,大概就擬定了各項事宜。
隨即,有事情的官員都出列稟告一二。
等事情差不多完了,諫官開始催促君宥立後了。
修王殿下都娶了王妃,皇上你也該立後了,國不可無後。
諸如此例的言語,讓君宥將目光落在君離身上。
君離端著一副愛莫能助的樣子。
最後,諫官看著君宥這幅油鹽不進的樣子,也就放棄了。
沒一會兒,昨天那個試講站出來,抬手一揖,“皇上,臣有本啟奏!”
君宥看了一眼君離,淡聲開口:“說。”
“臣要參修王妃目中無人!蔑視官員,不知禮數!”
大概也是抱了破罐子破摔的心,這位試講準備要把阮白虞拉下來蹚一趟渾水。
金鑾殿內還不錯的氣氛瞬間就冷凝下來。
不少人看著這個新上任的試講,滿目同情。
你說你,參奏誰不好非要參奏修王妃,你不知道人家父兄是誰嗎?
不知道人家丈夫是誰嗎?
這不是自尋死路嗎?
阮泓和阮幕安目光同時一冷,按兵不動。
君離把玩著扳指,對上君宥的目光,依舊冰冷沉穩。
“哦?”君宥開口,“修王妃是出了名的賢良,試講這話,有誤吧?”
“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