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真的讓阮白虞慫了。
僵持了好一會兒,阮白虞試探的問了一句,“…那什麼,要不是我先去洗漱?”
君離一言不發的看著她。
阮白虞從他冰冷的目光裡看出了一個訊息,如果她今晚真就這麼轉身去洗漱,怕是小命休矣。
“哎,好好好,不去不去。”阮白虞小步小步走上去,坐在床邊。
君離淡淡的閉上眼睛。
阮白虞坐在床邊看著閉眼休息的男人,輕嘆了一口氣,“今天赴宴什麼事都沒發生,只不過陵親王妃又邀我改日再去,還要讓我帶上圓圓。”
溫軟的聲音落下,君離依舊沒吭聲,屋內安靜了起來,漸漸的只剩下兩人的呼吸聲。
“我讓王琛去查華袖,華袖此次前來只怕目的不純。”阮白虞溫聲開口,“我不想你有一點閃失。”
看著依舊沒有反應的人,阮白虞彎腰趴在他身上,輕聲開口:“夫君,你究竟在介懷什麼?”
身上一重,君離幾乎是條件反射的睜開眼睛看去,見趴在自己身上的小姑娘,他抿起唇瓣,過了好一會兒,開口,“王琛。”
阮白虞驚訝了一秒,無奈,“王琛就像是我師父,他是長輩,你介懷什麼?”
君離望著阮白虞,淡淡開口:“你的醫術是跟他學的,甚至於你這一身的武功也是承襲與他,對嗎?”
阮白虞點頭。
教她醫術蠱術的人是王琛,叫她內力心法的人也是王琛,因為王琛給他的那個心法是真的很適合她。
“不論是這輩子還是上一世,他都是一個很好的長輩,師父。”阮白虞直接把話給挑明瞭說。
看著目光有些波動的男人,阮白虞又道:“不論何時,心裡只有過你。”
沒有遇上君離之前,心裡沒有任何人,遇上君離之後,心裡除了他沒有任何人。
君離忽然坐起來。
阮白虞不得不撐著床榻坐直了身子。
“你知道我在意什麼。”君離沉聲開口。
他不喜歡這人將過多的心思花在被人身上,包括孩子。
“我知道,可我無法想你保證。”阮白虞望著君離,聲音有些愧疚,“對不起,我沒辦法割捨我所在乎的人,他們待我好,我不能不回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