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聲道。
見空桑這溫溫和和的態度,秦禾說不上是開心還是不開心。
因為空桑是否生氣動怒,他根本無從感知。
這樣的人呢,實在是可怕。
等空桑坐下後,秦禾直奔主題,開口道:“有關昨夜刺殺一事,想來大祭司也知道結果了。”
空桑頷首,溫聲開口:“木丞相給我看了供詞,證詞均是指向貴國,不知貴國對此有何解釋?”
比起空桑冷著臉質問,他如今這幅樣子,還真的是叫人捉摸不透。
語氣態度溫和的簡直像是沒脾氣的人。
秦禾沉默了片刻,沉聲道:“說句實在話,此事指向我國的時候我也是蒙的,雖不知到底是何人栽贓嫁禍,可我國絕對不會對貴部落動手。”
說完後,秦禾端起了茶杯喝一口水,接著又說道:“我知道此番辯解很蒼白無力,但我國會徹查此事,絕對不會叫人有可乘之機,破壞兩國之間的關係。”
空桑溫聲開口說:“我期待貴國給我一個滿意的答覆。”
話音落下後,秦禾向空桑一禮,而後轉頭看著木池銘,一禮,“還望木丞相可以將那幾個口活轉交給我審問,洗刷我國之冤。”
木池銘笑了笑道:“此事我做不了主,的問過皇上後才行。”
“茲事體大,不若我隨木丞相入宮向皇上闡述此事。”秦禾開口。
“好,請。”木池銘開口。
等木池銘帶著秦禾離開之後,空桑起身,不緊不慢往觀山苑走去。
那拉提部落掌握著優良的馬匹,單是這一點,就足矣讓給寧國慎重行事。
行軍打仗,傳遞訊息,根本無法離開馬匹。
一旦得罪了那拉提部落,這無疑是斷了買賣馬匹的一條路子。
只是,實在可惜。
那拉提部落已經臣服沅國,他們那拉提部落的態度不算數,一切還得看沅國的態度。
空桑想到這,不禁感慨了一聲。
夾在胡國和蒼國之間本就艱難不已,如今那拉提部落的態度也不明顯,一邊還有個置身之外的沅國。
寧國這個立場啊,不亞於是絕地求生。
只不過,是絕境之中求得生路,還是給國家帶去禍事,這一切都看秦禾如何做事,如何讓取捨。
至於是何人起的頭,這或許重要,或許不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