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白虞錯愕看著君離,回過神之後和他說了一句謝謝,而後看著晏陽,“還是要做兩手準備,還得勞煩晏陽大夫給我問問。”
“舉手之勞,阮三小姐客氣了。”晏陽笑了笑。
阮白虞想要要說的事情已經說完了,她準備起身離開的時候,君離開口,“修王府的椅子上有釘子嗎?”
這才來了多久就想著離開,是他修王府的椅子扎人還是她很忙?
阮白虞默默坐下來。
晏陽有眼見的抬手一禮就離開了。
沒一會兒,櫟伯端著一碗羊奶酥烙進來了。
“阮三小姐,這是羊奶酥烙,裡面有一些乾果,你嚐嚐。”櫟伯將羊奶酥烙放在阮白虞手邊,溫笑著開口說道。
阮白虞看著一層碎榛子,伸手端起來,“謝謝櫟伯。”
櫟伯看了一眼君離,抬手一揖就下去了。
若是沒有王爺的吩咐,他們下人可想不到給阮三小姐準備酥烙。
阮白虞吃了一會兒才開說道:“謝謝。”
君離抬頭看了一眼人,繼續批閱文書沒說什麼。
阮白虞也不管什麼儀態,將碗放在桌子上,自己側著身子低頭吃。
“昨天晚上,君深撞見了。”吃了幾口後說阮白虞了一句。
君離將手裡的毛筆放下來,看著阮白虞這個姿勢,開口:“本王知道。”
屋子裡一股淡淡香甜的味道,這還真是小姑娘會喜歡的東西。
見阮白虞看過來的目光,他又道:“君深不是那種會多嘴的人,你放心吧。”
“我怎麼感覺你是故意的?”阮白虞看著人,總覺得有點說不上來的不對勁,但是又不知道那兒不對勁。
“錯覺。”君離冷漠的丟出兩個字。
阮白虞嘴角微微一抽,繼續吃,“還別說,加了榛子之後味道更好了。”
君離沒說什麼,看了一眼後繼續批閱文書。
阮白虞吃完之後撐腮看著沉默批閱文書的男人,看了半晌只覺得無聊。
“你哥哥要回來了。”
阮白虞驚訝的開口說道:“這才半月不到的時間,哥哥的事情就查完了?”
“查完了,而且時間再長就會生疑了。”君離抬手打了一個響指,櫟伯抱著一個布袋裝的東西進來了。
阮白虞看過去,看形狀應該是琵琶。
櫟伯將琵琶遞給阮白虞後,端著空碗就出去了。
“抽時間多練練琵琶,明年可別丟了沅國的臉面。”君離淡聲開口。
阮白虞將布袋摘下來後,看著這堪稱價值連城的琵琶,眼裡浮上滿滿的喜愛。
紫檀木所制,蠶絲的琴絃,琴絃那一面兩隻鳳凰展翅翱翔,而背面則是繪製了一簇簇的薔薇花。
阮白虞調音之後當場就來了一曲。
君離並未說什麼,聽著琴聲批閱文書。
“這琵琶真的很不錯!”阮白虞幾乎是愛不釋手。
君離看著眼裡亮晶晶滿是喜愛的阮白虞,並未多言什麼。
喜歡就行,也不枉他找人專門做了這一把琵琶。
等阮白虞回去的時候,肩上揹著一把琵琶。
阮沐初從府裡出來的時候就看到了阮白虞揹著一把琵琶。
“請問你今天一個下午的時間就是去買琵琶了嗎?”阮沐初笑眯眯的揶揄開口。
阮白虞瞥了一眼人,拉了拉肩上的帶子,“你今天怎麼沒有去馬場呢?”
“沒去,今天難得休息,明天跟著你去長公主的馬球會。”阮沐初伸手接過她肩膀上的琵琶,姊妹兩個朝著裡面走去。
阮白虞點點頭,跟著阮沐初走進去。
“要是能沒有回來,我就出去找你了,話說你這一下午是去哪兒了?”阮沐初掂量一下手的琵琶,“我真想看看這個琵琶。”
兩人走到長寧院之後,阮沐初迫不及待的拆開布袋,而後看著手裡的琵琶,目光一下子就亮了。
“好漂亮的琵琶。”阮沐初坐下來,而後伸手撥弄琴絃,即興來了一段小調。
阮沐初愛不釋手的將琵琶放在一邊,“這琴絃還是上好的蠶絲,還有這塊紫檀木和這塊薔薇花藍玉是,你也真是捨得啊。”
“……”阮白虞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什麼是好,畢竟這是君離給她的琵琶,她一毛錢都沒有掏過。
阮沐初看著阮白虞眼裡閃過的異色,狐疑開口,“難不成是人送你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