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繭子,常年舞刀弄槍或是幹粗活的人手裡都有。”君離緩聲開口說。
君珩容點點頭,他拉著君離的手,反覆摸索了一會兒後,說,“還有好多疤,父王,疼嗎?”
掌心是繭子,手背和手指上有很多交錯的疤痕,一定很疼吧。
“不疼。”君離抬手揉了揉君珩容的腦袋,見他完全適應了,緩聲,“習武之人,身上都是會有。”
阮白虞瞥了一眼君離,而後開口說:“咳咳……,別聽他的,該保護好自己就保護好自己,你們受傷,我們會心疼,知道?”
幾個小傢伙默默點頭。
君離抬頭看著阮白虞,見她眼裡的威脅,到嘴邊的話識趣的嚥下去。
和幾個孩子玩了一會兒,君離就讓素梅幾人將孩子給帶出去了。
孩子們一走,屋內忽然就安靜下來了。
阮白虞坐在矮凳上,低頭看著火盆。
君離起身走上去,然後彎腰將自己的小姑娘給抱起來。
軟榻上,阮白虞踢了鞋子縮在君離懷裡。
“還是抱著你最舒服。”君離低頭抵著她的發頂,溫聲說道。
最舒服,最契合。
阮白虞伸手環住君離的腰,用自己的實際行動來表明的態度。
“瘦了。”阮白虞開口,“也黑了,沒有以前白了。”
剛才給他更衣繫腰帶的時候就發覺,這人瘦了,原本就沒有多胖,如今又瘦了,這要是再瘦真就只剩一把骨頭了。
君離笑了一聲,無奈開口,“男人要那麼白做什麼?”
他倒是不覺自己變黑了,和尹默幾人比起來,他還真就像是一小白臉。
行軍作戰的這兩年,尹默和莊霍經常來問,為什麼自己風吹日曬的就是不黑。
在他們兩看來,自己只怕是有什麼護膚秘訣?
他一個錚錚鐵骨的男人,會護膚?
鬧呢。
真的,尹默和莊霍能活蹦亂跳的回來,是命大。
阮白虞將腦袋側了一些,然後抬頭看著君離,開口:“你別轉移話題,先把你又瘦的這事說一下。”
“這不很正常?”君離開口。
行軍打仗,本來就是很累的事情,也是高傷亡的事情,軍營的飯菜不會有多麼好吃,當然也不會難以下嚥,反正就是填補肚子而已。
他吃不了多少東西,但所付出的武力和腦力卻很多,這麼一來,不瘦才有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