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離看著自言自語的小姑娘,沒說話,但目光溫和。
阮白虞思索一會兒,看著君離面色淡淡的樣子,開口:“你倒是給我一句準話啊。”
“這件事我不說,自己猜去。”君離開口。
阮白虞撇嘴。
該說的訊息都說了,華琊起身一禮,準備去櫟伯那兒看看華願。
華琊走了之後,阮白虞走到了君離跟前,“真不說?”
君離點頭,在這小丫頭說話之前,將話題轉移開來,說:“畫卷呢?”
“什麼畫卷?”阮白虞一愣。
君離伸手將人拉過來坐著,“你說呢?”
正陽說他看過自己,是在畫像上。想來,除了這個丫頭,也不會有人畫自己。
從未見過這丫頭畫丹青,如今還真是有點期待。
“畫缸裡,自己翻。”阮白虞從他腿上起來,開口說道。
君離起身走到畫缸面前,看著裡面的畫卷,看了好一會兒伸手拿起一副來。
畫卷展開,君離看著畫卷裡的自己,而後將畫卷掛在了一邊,仔細觀摩。
畫卷中的自己一身青衣,靜靜立在那兒,眉宇冷厲,尊貴從筆墨見透露出來,疏離不近人情。
那氣質,被她描繪得入骨三分。
阮白虞坐在太師椅裡看著那幅畫,而後在看著站在畫前的男人,調笑著開口,“你怎麼從畫裡跑出來了,快回去。”
君離側頭看著坐在椅子裡抬手撐腮的人兒,順著她的話往下說道,“嗯?回不去了,怎麼辦?”
說著,君離緩步朝著桌椅那邊走去。
阮白虞眨了眨眼睛,開口,“怎麼回不去了?”
“畫裡多冷,還是你比較溫暖。”君離走到了椅子面前,伸手將人給抱起來。
阮白虞掛在君離懷裡,傻乎乎的笑了。
君離目光無奈。
“畫的不錯。”君離開口說。
不過這畫風多多少少有些他的影子。
阮白虞抱著君離的脖子,見他往屏風後面走去,沒察覺他的用意,只是很驕傲的開口:“那當然了。”
“給你獎勵。”
“……”阮白虞頓時反應過來了,“我能不要嗎?”
“不能。”
“那能回屋嗎?”
“能。”
君離抱著她轉身,往灼華院走去。
阮白虞默默縮在他懷裡,“華琊的身份真就查不到嗎?”
“嗯。”君離用狐裘裹著懷裡的小姑娘,道,“其實於其去查,不如直接詢問。”
阮白虞沉默。
問就算了,看華琊那樣子,只怕也不會多說什麼。
每個人都有不想說的事,何必去問。
阮白虞蹭了蹭君離的脖子,慢悠悠開口問道,“沈姐姐那邊,什麼情況了?”
毫無疑問,阮白虞髮髻裡帶著簪釵,簪釵上的稜角劃過他的脖子。幸虧阮白虞力道不大,不然怕是要被劃出紅痕。
君離抬頭將阮白虞的腦袋推開一點,開口道,“別蹭,你這是在謀殺親夫。”
阮白虞抬頭看著君離的脖子,見他脖子上面淺淺的紅痕,咋舌,“你可真嬌氣。”
才輕輕劃了幾下,怎麼就留痕跡了呢?
“嬌氣的不是你嗎?”君離反問一句。
聽懂了弦外之音,阮白虞不想理人。
見阮白虞安分了,君離緩聲開口說道,“長姐對外擴張國土,空桑得到皇上的密旨,在暗處進行幫助,堇國如今發展穩定,只不過,女子稱帝多有人不服,她面對的事情不少。”
這兩年多的時間,除了征戰他國以外,沈錦瑟那邊的情況他有所關注。
建立一個國家遠沒有那麼的簡單,特別是女子,那會更難。
一開始是內憂外患,朝臣不服一個女子稱帝,外面嘲笑女子稱帝想要滅了堇國。
沈錦瑟要整治堇國朝臣,要對外要周旋其他國家,還要讓百姓衣食無憂。
好在她熬過了最艱辛的幾年,如今一切都踏上正軌,想來再過幾年的時間,另一個蒼國又會崛起。
阮白虞微微嘆息。
如果有她從旁協助的話,沈姐姐應該會輕鬆很多。
君離淡聲開口,“怎麼?想去幫人?”
阮白虞正經開口,“哪有,我可是有家室的人,我要照顧你和孩子呢。”
君離沒說話,他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