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君離有些走神的時候,沈奕賢忽然提到了他。
“看到修王殿下的時候,朕不由想起了修王妃,上次見到修王妃的時候是好幾年前了,那時候跟在修王妃身邊的似乎是楚王殿下。”
說完,沈奕賢微微一笑。
君離抬頭看著沈奕賢,目光寒涼漠然。
“皇叔遠在邊疆,皇嬸那時候又懷著孩子,朕特地讓楚王前往保護皇嬸。”君宥溫聲開口,“孝賢帝這麼一說的話,朕倒是想起當時皇嬸如何誇獎鎮國公主的。”
沈奕賢看了眼君離,而後移回目光看著君宥,“皇姑姑的確很出色也很厲害,只不過,貴國的修王妃也不遜色。”
說完,沈奕賢溫聲,“多謝順沅帝和修王殿下這段時間對皇姑姑的照拂。”
君離冷聲開口,“本王已和鎮國公主結拜,她是本王的長姐,照拂一二是本王的分內事。”
結拜?
君宥驚訝了片刻,只不過他沒去看君離,而是垂眸藏住眼裡流露出來的驚訝色彩。
沈奕賢盯著君離打量半晌,目光暗沉瑟瑟。
原來她早就開始謀劃著離開蒼國了。
不論他什麼時候來,結果都和今天一樣。
明明也是意料之中的,可為什麼還是那麼難過。
過了好一會兒,沈奕賢垂眸端起茶盞,開口,“順沅帝就不想知道疫病為何會和蒼國扯上關係嗎?”
君宥看去,微微歪頭。
沈奕賢喝了一口茶水,開口,“朕此次前來沅國,行蹤不算隱秘,順沅帝就不懷疑?”
君宥低眸看著茶杯中的水,恍然大悟。
因著那一味藥材,沅國在這一場疫病中很難說清楚。
如果被證據指向的沈奕賢來了沅國,只怕到時候會讓不少人認為這是沅國指使蒼國,而沅國才是疫病的幕後主使。
不得不說,很高明。
君宥放下手裡的茶杯,往椅子裡一靠,開口,“孝賢帝想用什麼來交換?”
沈奕賢放下茶杯。
……
等君離叔侄兩離開茶樓,天色漸晚。
離開的時候,君離交代掌櫃讓她照顧好沈錦瑟。
修王府。
君離和君宥一前一後的往書房走去,途中遇上了在花園裡玩耍的幾個小傢伙。
書房。
君宥往一邊的椅子上一坐,舒舒服服的靠在裡面。
等商洛端上茶出去後,君宥抬手撐著臉頰開口,“朕在路上仔細回想了一下,總覺得皇叔像是提前知道了一樣。”
君離坐在太師椅裡,看著君宥懶散的樣子,端起手邊的茶盞,淡聲說道,“皇上何出此言?”
他哪兒看上去像是提前知道了?
“沈奕賢答應的太快,要不是他過於真誠,朕會懷疑他是故意來博取信任的。”君宥開口。
之前那長達一個時辰的談判,亦或說是協議,沈奕賢那簡直是知無不言,言無不盡,就差把自己的老底給掀了。
那樣子,像是被人捏住了死穴後的言語。只不過也不太像,因為沈奕賢沒有一絲勉強,他表現得很很是自然。
當時屋子裡就只有自己、皇叔,還有沈奕賢。
透過偷聽,他知道了沈奕賢和沈錦瑟的事。
但這事他沒說。
沈奕賢被制衡住,想來是皇叔那一句結拜。
只不過這簡簡單單的結拜,為什麼就讓沈奕賢幾乎是繳械臣服了呢?
君離抿了一口茶水,開口,“皇上你還記得臣之前說的話嗎?”
君宥狐疑。
之前,那是在密室裡了?
在密室裡,皇叔說了很多,這一時間還真不知道皇叔問的是那一句。
“昏君。”君離提點了兩個字。
君宥恍然大悟,“皇叔的意思是沈奕賢為了沈錦瑟才這樣?”
君離頷首。
君宥微微蹙眉,不解。
為了一個女人這麼做值嗎?
蒼國局勢正好,他完全可以在這一場陰謀中稍加運作,到時候蒼國更上一層樓不是問題。
可他如今這些作為,實在是叫人看不透。
君離淡聲開口,“除此之外,還有其他解釋嗎?”
君宥沉默,過了好一會兒,他才開口說,“未免荒唐。”
“可事實就是如此。”君離放下茶盞,“臣之所以說起結拜一事,就是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