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阮白虞說得口乾舌燥,君離將人給扶起來,遞上溫水。
阮白虞就著他的手一飲而盡。
君離將杯子放在一邊,見有些困頓的小姑娘,開口,“等吃過午飯再睡。”
阮白虞點點頭,只不過依舊躺著不想動。
君離怕她睡著了,找了個話題和她閒聊,“照你那麼說的話,過個三四年等局勢差不多了,沅國還會和蒼國通商?”
“差不多。”阮白虞開口,“那時候是你們的事了,該如何商議你們就如何商議,反正我不參合,我要當個賢妻良母!”
賢妻良母?
君離上下打量著阮白虞,最後總結開口,“賢妻算是,但良母我覺得還是免了吧。”
“嗯?”阮白虞坐起來,虎視眈眈的望著君離,大有他回答不滿意就要鬧的架勢。
“捫心自問,若非我管著,只怕你都要帶圓圓去爬樹下河了。”君離慢悠悠開口,“你說,有哪家的母親像你這樣?”
別的母親望子成龍,就她,只希望自己的孩子快快樂樂的長大,為了讓圓圓歡脫一點,還故意帶著她搗蛋。
你要說為母不尊呢,也不太妥,可也沒有那家的母親像她這樣啊。
阮白虞凝噎。
“別的母親都是教自己的孩子讀書識字,給他們找夫子找先生,你呢,甩手掌櫃一個。”
說著,君離抬手抵著阮白虞的眉心,有些自我懷疑的開口說道,“我這是給自己娶了個祖宗吧?”
除了請付正青出山外,她還真就沒做過什麼。
禮儀是崔嬤嬤教的,規矩是他定下來的,衣食住行府上也都安排,她好像就負責帶著圓圓頑皮搗蛋?
“不不不,祖宗需要供著,但我不需要。”阮白虞一本正經的開口,對上君離頗為無語的樣子,揚起個甜甜的笑容。
君離看了片刻,收回手,然後將人摟在懷裡,自顧自的開口,“祖宗就祖宗吧,你不鬧騰我還不習慣。”
聽著他有些自暴自棄的話,阮白虞笑了起來,雙眸彎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