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白虞見君深這認真的樣子,一時間還真不好說什麼了。
她都做好被盤問的準備了,誰想到君深居然會這麼說。
“走吧,繼續找證據。”君深開口,說著朝著外面走去。
阮白虞跟上去。
兩人沒走一會兒,幾個四處搜查的侍衛擒拿著一個人過來,為首的那個開口道:“郡王,屬下找到了一個人。”
阮白虞看著這人有些蒼白的臉色,頓時便知道這人八成是淺姐刺傷的那人。
侍衛抬手一揖,道:“經屬下查驗,此人腹部有傷,身上酒味未散,屬下過去他正在被追殺。”
君深看了一眼阮白虞,淡聲,“一夥。”
說完,擺手讓他們把人押送到刑房。
阮白虞頷首,見被押送下去的人,道:“如此可證實淺姐所言不假,但是淺姐的匕首依舊不見蹤影。”
君深仔細回憶一下,帶著阮白虞去了淨塵的屋子。
點亮燭燈,阮白虞站在一邊看著,君深拿起地上的匕首,仔細檢視一下遞給阮白虞,開口道:“林二小姐的匕首。”
阮白虞接過來一看,“但為什麼會在淨塵這兒?”
君深看著阮白虞困惑的樣子,“去一趟刑房不就知道了嗎?”
阮白虞頷首,隨後就跟著君深離開了。
刑房。
看著去而復返的兩人,淨塵身體發抖的看著阮白虞。
這慫包的樣子和白日裡囂張的樣子簡直是判若兩人。
阮白虞舉著匕首對著他的眼睛,一變說一邊比劃著,“說,淺姐的匕首為什麼會在你這兒。”
淨塵滿目驚恐的看著快要插到自己眼珠子的匕首,哆哆嗦嗦的開口,“我,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
見她這幅樣子,君深將阮白虞拉過來,“看樣子他是真得不知情。”
阮白虞見君深這幅樣子,撇了撇嘴角,隨後說起了正事,“他枕頭底下或許是一把匕首的,只不過被人掉包了。”
君深頷首,比較贊同這個說法,“如此,那線索就這麼斷了?”
阮白虞搖搖頭,看著鬼吼鬼叫的幾人,見君深望過來的目光,開口道:“你說這是一夥人還是兩夥人?”
就怕殺人嫁禍的和搶人的不是一夥。
君深朝著外面走去,邊走邊道:“行事作風不一樣,只怕不是一夥。”
阮白虞欣賞的看了一眼君深。
不錯,聰明。
“走吧,不管是一夥還是兩夥,總歸是要找出幕後之人。”
阮白虞跟上去。
沒走多會兒,君深忽然問,“林二小姐何故昏睡不醒?”
阮白虞掏出袖子裡的兩個香球,“聞過這個東西,她自然是醒不了。”
“安神散?”君深接過來看了一眼,見阮白虞絲毫不疲倦的樣子,到嘴邊的話去人沒有問出來。
阮白虞點點頭,見君深沒問,自己也沒說。
……
鄭安國公府。
知曉今晚上不會太平靜,君離假意回去,實則是蹲在慈銘堂暗處守護著。
兩個孩子如今都在阮老夫人這兒,如果有人來也只會來這兒。
立陽帶著不少人已經守在了國公府附近。
子時一過,國公府徹底安靜下來,亦或是說整個京城都安靜下來了。
黑暗中,一些人忽然湧了上來,和裡面的人對接確認無誤之後,快速朝著慈銘堂而去。
立陽打了一個手勢後,影衛進去,隨後軍隊過來,弓箭手趴在牆頭上,拉開弓箭瞄準裡面。
外面的動靜也是引起了這群人的注意。
只不過等他們反應過來之後,已經被包餃子了。
廝殺的聲音驚擾醒了阮老夫人,等阮老夫人披著斗篷出來,就看到了君離在屋簷下,院子裡有很多人在。
“殿下?”阮老夫人有些驚訝的看著君離,隨即反應過來,便知道他白日裡的話是個什麼意思了。
君離點點頭,扶著阮老夫人站在屋簷下,淡聲道:“今晚上不安寧,驚擾了老夫人的睡意。”
阮老夫人擺擺手,道:“無妨。”
就在君離準備鬆一口氣的時候,阮老夫人慌慌張張的開口:“我這一院子的花喲,這可都是我的命根子啊,完了完了。”
瑞嬤嬤在一邊無奈的看著自家老夫人,這個時候說這個話合適嗎?
君離想了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