鬱五淵目送兩人出去。
只不過,他依稀看到君離捏住了阮白虞不安分的腳丫子。
其實,不只是鬱五淵看到,王凝也看到了。
這位阮三小姐還真是叫人嫉妒啊。
出身高貴,腦子好使,還有個如此不顧世俗寵著她的未婚夫,這簡直是叫人嫉妒不已。
更叫人嫉妒的是修王那麼冰冷的一個人,居然會如此珍視一個女子,提劍拿筆的手捏起了女子的玉足,愈發的叫人眼紅。
……如果,如果她能取代了阮白虞獲得修王君離的寵愛,那她豈不是這
君深自然也是看到了,他眼裡的目光微微暗沉了一瞬間。
鬱五淵輕咳一聲,君深回神,隨後嚴謹認真的樣子,開始審人。
這邊。
“你手癢呀,撒手,癢!”阮白虞躲著君離的手,晃著自己的腳丫子不讓他抓。
君離伸手抱著她,一隻手抓住她的腳踝,雖然隔著一層襪子但依舊有點冰涼。
“本就腳涼,還下地踩,你真是不愛惜自己的身體。”君離低聲斥責了一句。
阮白虞漫不經心的撇嘴,開口,“這不是你在嘛,有你在,你肯定會照顧好我的。”
“……”君離睨了一眼阮白虞,隨後鬆開了自己手。
阮白虞身體往下滑了一點,隨即她緊緊抱著君離的脖子,雙腿盤在他腰間,整個人就像個八爪魚一樣掛在他身上。
一路上,君離硬是沒有抱一下阮白虞,就那麼虛搭著雙手。
一到屋子裡,阮白虞就要說去穿鞋子。
素巧屈膝一禮,“小姐,王爺。”
阮白虞隨手擺擺,隨後才道:“素巧你去那雙鞋過來。”
素巧屈膝一禮,然後就下去那鞋了。
君離將人送到了床邊。
阮白虞從他身上滑下來,乖覺的跪坐在床上看著他,“穿上鞋子之後,我們再去看看唄。”
君離淡淡頷首。
沒一會兒,素巧拎著繡鞋進來,阮白虞伸出腳穿上鞋子,然後就走了。
君離負手慢悠悠跟上去。
素巧存了一肚子的話被阮白虞的背影堵住。
最後,她無可奈何笑了笑,就去找林毓她們了。
刑房。
鬱五淵幾人還沒審問多久,就看到阮白虞一身白衣大步而來,乍一看就看到了裙襬蹁躚像是飄過來一樣的。
這簡直是嚇人。
鬱五淵捏了捏眉心,將手裡的證詞遞給了後面的君離,回稟了自己的正事,“現在已經明確的指認了敦親王。”
親王,一般都是君離那一輩的人,亦或是比君離還大一輩的人。
君離接過來,一邊翻看一邊開口道:“前因後果。”
鬱五淵頓了頓,還是決定先說教一下阮白虞這丫頭。
“那天晚上還沒嚇夠?”鬱五淵開口。
阮白虞搖搖頭。
“那你今天晚上想嚇唬誰呢?”鬱五淵抬手上下指了指,開口道:“一身白,又是兩起命案現場,你可真厲害。”
阮白虞無辜的攤手,“這不能怪我,又不是我叫她們收拾的衣服。”
鬱五淵懶得理她,和君離說起來正事。
“林二小姐一人幾乎可以牽扯到整個護國公府,一旦坐實林二小姐殺人,然後可以趁機狀告護國公和林將軍教導孫女無方,這一個命案是敦親王所做。”
鬱五淵接過君深手裡面的紙張,看了一眼角落裡狼狽不堪的女人,道:“至於另一起命案,則是這個女人做的,名字尚未問出來,她的目標也是為了林二小姐,之所以會嫁禍給阮三小姐,所為就是挑撥離間。”
阮白虞湊到君離身邊,君離將紙張偏向她的方向。
這細節透露出來的體貼,更是叫人嫉妒。
不知旁人如何想的,王凝她啊,現在是越發堅定自己的想法,她要取代阮白虞得到君離的偏愛。
“知道她針對淺姐的目的嗎?”阮白虞慢悠悠問出了一個至關重要的問題。
鬱五淵搖搖頭,“不知。”
他們還來不及審問,這兩人就來了。
阮白虞忽然撇下君離往王凝和花瑩那兒走去。
就在王凝以為阮白虞是找她的時候,阮白虞走到了花瑩身前,忽然伸手掐住了花瑩的脖子。
“虞姐住手!”鬱五淵急急開口,實在是怕她一個不小心將人給掐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