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闊說完,隨著君離的沉默,屋子裡陷入了寂靜。
過了好一會兒,君離緩聲開口,“很危險,你知道嗎?”
“知道。”君闊點點頭,望著君離嚴肅的樣子,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什麼是好。
他是知道這麼做會很危險,就算是他算好了,可一個不小心還是會……死。
但若他不這麼決絕一點,那麼母妃就會受制於人,一旦他被帶走了,那母妃他們就會很被動,甚至母妃與齊叔叔的關係都會因此產生一定的間隙。
雖然這樣子行是很危險,但是,不管死了還是活著,都不會有讓母妃受制於人,也不會讓母妃而後齊叔叔之間的關係產生間隙。
“但是父王,如果兒臣不這樣,那以當時的局面,母妃會受制於人。”君闊邊說邊望著君離的臉上。
君離抬眸看著這個小傢伙,沒說話。
“母妃不喜歡被威脅,兒臣也是,而且兒臣有把握活著。”君闊又說道。
君離看著他,淡聲開口,“你有幾成把握?”
“八成。”君闊固量一下,說了一句比較保守的數字。
君離看著他脖子上那條疤痕,說,“你知道王琛給你的藥有副作用嗎?”
如果齊青臨沒有拿出秘藥及時給這個小傢伙吃下止血,拿這後果不堪設想。
以這個疤痕來看,只怕之前的傷口很深。
君闊點點頭,見自家父王的神色,低聲開口:“知道,會造成不可逆轉的傷害。”
君離望著君闊那樣子,沉默。
“父王放心,就算真的造成了傷害,兒臣也不會讓父王失望的。”君闊開口說,只不過他話音才落下,君離的臉上就冷了些。
“兒臣知錯。”君闊默默低頭開口說。
君離看著低頭道歉的小傢伙,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什麼。
認錯倒是快,但是,他知道自己錯哪兒了嗎?
“知錯?知道自己錯哪了?”君離冷著聲音文類一句。
君闊抬頭悄悄望了一眼君離,隨即耷拉著腦袋,說不出話來。
君離將這小傢伙的舉動望在眼裡,一時間有些無奈。
“一,我在乎的是你不是那些虛名,你是我兒子不是我炫耀的工具,明白嗎?”君離淡聲開口。
君闊抬頭,見自家父王嚴厲的樣子,乖覺的點點頭。
“二,不要把自己的身體當兒戲,我會擔心。”君離的目光落在那條疤痕上。
君闊抬手摸了摸那條疤痕,一時間按不知道說什麼。
“你沒做錯,但你現在是個孩子,你不需要什麼事自己抗,身為父母保護你們直至長成是我們的責任。”君離緩聲開口。
他看著眼前的這個小傢伙,多少是有些反省和自責的。
是否平時對他要求太嚴,以至於他會這麼做。
君闊眨了眨眼睛,他望著自家父王,好一會兒才憋出一句話,“可是我不想父王和母妃太勞累……”
“勞累?”君離抬手給了君闊一個腦蹦兒,“多你一個也不多。”
就小婧一個孩子就夠累的了,再多上幾個也沒什麼。
君闊望著自家父王,沉默半晌後,沒說話。
“下不為例。”君離拍拍君闊的腦袋,說完之後起身就準備離開了。
君闊轉身跟著走到門口,“父王,兒臣想要去歷練。”
君離駐足,回頭看著門口的小傢伙,他看著君闊有些忐忑的樣子,說,“等過幾年,你現在還小。”
君闊點點頭,“兒臣謝父王。”
君離擺手,離開。
灼華院。
阮白虞洗漱出來,就看到君離坐在一邊喝著茶。
“去看小滿回來了?”說著,阮白虞走到梳妝檯前坐下來,讓素梅給她梳妝。
君離應了一聲,他放下手裡的茶杯,“他這個性子,我不知道該說什麼。”
這麼大的一點人,做事就如此決斷乾脆,以後只怕是要青出於藍而勝於藍。
“像你。”阮白虞說。
君離抬頭看著阮白虞,沉默片刻,不可否認道,“這並不是一件好事。”
像他,真的不是一件好事。
阮白虞側頭看著坐在一邊的男人,一身深色衣服,墨髮豎起帶著玉冠,面容絕色,只是太過冰冷,叫人發怵。
“前去胡國隔離區的時候,有一個人企圖刺殺小滿,小滿他把人殺了。”阮白虞收回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