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青臨抬手捏了一把君闊有些肉嘟嘟的臉頰,開口,“當年你母妃懷著你來和朕商議萊國的事情,那時候朕給你取了個小字。”
君闊眨巴眨巴眼睛,然後抬頭望著自家父王。
君離微微頷首。
君闊收回目光看著齊青臨,一臉認真的開口憋出三個字,“很好聽。”
齊青臨看著他這樣子,一時間啞然,隨後笑了起來。
君闊默默走到了君離身邊。
也不是不喜歡這個名字,但多少有點女氣了。
他懷疑這位叔叔當時是在搞他!
君宥看了眼君闊,而後抬頭看了眼齊青臨。
原以為是皇叔隨便應付取得,沒想到時候這位啊。
阮白虞起身過來的時候,就看到這幾位在站在背風的地方說這話。
等小姑娘走上來,君離非常自然的伸手牽住她。
寒暄幾句,幾人就往花廳走去。
“沅國的新年挺熱鬧的。”齊青臨開口說了一句。
來的時候還在,也能看到一些熱鬧的場景,只不過下午的時候街道上基本上沒有人了。
“想來胡國也不差。”君宥看了一眼齊青臨,道,“兩國風俗不一樣,想來承華帝可以過一個不一樣的年。”
齊青臨笑了笑,伸手將君闊拉到身邊,見這小傢伙看了一眼後沒反應,有些詫異。
這麼乖?
“說來修王子嗣不少,為何到哪兒都只帶著小世子?”齊青臨牽著君闊,走進花廳的時候問了一句。
等一群人坐下來了,君離開口道,“他乖。”
也不是不帶圓圓那孩子,只是父女之間多有不便,日夜兼程就別說了,一個女孩子或許吃不消。
至於正陽,就那懶樣,也不太現實。
小婧就更別說了,嬌氣包一個。
所以,最後還是小滿最合適,能吃苦,也省事。
齊青臨看著乖乖坐在一邊的君闊,有些感慨。
這麼大的孩子正是活潑好動,這君闊呢,就一小大人的樣子,沉穩老練的不行,莫不是被君離壓榨狠了?
“小滿這孩子生來就是小大人的性子,帶都帶不壞。”阮白虞感慨了一句。
君闊抬頭看了一眼自家母妃,神色似是有些無奈。
齊青臨挑眉。
還以為是被君離壓榨狠了,原來是天生的性子。
君闊對上齊青臨的打量,而後微微歪頭,那樣子似乎是在賣萌。
齊青臨神色溫和了些。
沒一會兒,熱氣騰騰的飯菜就上桌了。
一桌子人慢悠悠的吃過飯,外面的天色也黑了。
按照沅國的規矩,接下來就是守夜。
一群人也懶得動彈了,索性就在花廳裡守夜。
君闊抓了一把坐在一邊剝著瓜子皮,等把瓜子攢多了,就遞給了阮白虞。
瓜子一把一把吃就格外過癮。
君離看了一眼自家兒子,沒說什麼。
齊青臨倒是有些羨慕。
都說女兒是貼心的小棉襖,但如今看來,兒子也不差啊。
“有關病源的事……”阮白虞抬頭看著王琛,見他的神色溫和,繼續道,“坐著也是打瞌睡,趁著承華帝也在,不如說說?”
王琛頷首。
齊青臨和木池銘頓時來了精神。
“這一次所拿到的病源不是胡國的病源,但是比胡國的病源更兇險,好在有了上一次的經驗,已經研究出了方子。”王琛聞聲開口。
齊青臨蹙眉。
“具體說。”君宥沉聲開口。
君離給阮白虞倒了一杯茶水,靜候王琛的下文。
“我們用動物做過實驗,死亡率高的嚇人,基本上感染之後三天必死。”王琛開口,“想來輪到人身上,也會如此。”
“你想用人做實驗?”齊青臨不變喜怒的說了一句。
王琛搖搖頭,聞聲開口,“不到萬不得已,我們不會用人做實驗。”
齊青臨看著王琛不似說假話的樣子,微微鬆了一口氣。
“這個病源,很難研究?”阮白虞問了一句。
王琛看著阮白虞,忽然明白她想做什麼了。
“不難,如今我們也可以研製其他型別的疫病。”王琛溫和的聲音不亞於平地驚雷。
齊青臨和君宥同時看著王琛,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