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公府。
阮白蘇和幾個婢子站在門口望眼欲穿。
等修王府的馬車出現在視線裡之後,阮白蘇就像要過去,只不過她身邊的婢子眼疾手快拉住了人。
等馬車停下來後,君離率先下來,而後把君星綰給抱了下來。
緊接著就是阮言希。
沒看到自家姐姐的阮白蘇不由噘著嘴。
君離才擦手,君星綰就走上來了臺階看著阮白蘇,笑嘻嘻的開口,“哦呦,你是來接我的嗎?我的面子真大啊。”
“去去去。”阮白蘇瞪了一眼人,而後扭頭看著馬車。
阮白虞撩起了簾子走出來。
君離伸手將人給攙扶了下來,牽著她朝大門口走去。
阮白蘇朝著阮白虞跑過去,正要撲阮白虞的時候,君離伸手將人給拎起來。
“姐夫!”阮白蘇蹬著小腿氣呼呼的看著君離。
君離身上將人放在一邊,淡淡開口,“別鬧騰。”
阮言希慢悠悠走上來,看了一眼安分的自家妹妹,眼裡浮上些笑意。
感情只有姐夫能降得住這丫頭啊。
阮白蘇撇了撇嘴角,在君離的矚目下,一步一步走到阮白虞身邊拽著她的袖子,朝著裡面走去。
等一家人走到慈銘堂,屋內已經有阮幕安一家和鬱五淵一家了。
一一行禮問安,阮白虞就坐在了一邊的椅子上,吃著東西。
君星綰虎視眈眈的看著阮白蘇,兩人針鋒相對就差打起來了。
期間,君星綰硬是沒讓阮白蘇靠近自家母妃一步。
阮白虞樂呵呵的在一邊看戲。
這兩孩子,還真八字不合?
阮泓喝了一口茶水,看著君離和阮白虞,開口詢問道:“你們夫婦兩消失都快一個月了,這是去哪兒了?”
阮幕安接上了自家父親的話,開口道:“還有皇上,病了快一個月,你們出現皇上也出現了,你們這是一起去一起回的吧?”
阮白虞點點頭,“嗯。”
阮幕安甚是無奈的看了一眼阮白虞。
嗯一聲算是怎麼回事,他們是想要知道這夫婦兩消失這二十多天是做了什麼。
君離放下了茶盞,淡淡開口,“去了宛城,見了承華帝。”
阮幕安瞥了一眼阮白虞後,移開目光落在了君離身上。
阮泓端著茶盞思索了一會兒,溫聲開口說道:“為了蒼國的事?”
君離頷首。
鬱五淵看了一眼君離後,到嘴邊的話嚥了回去。
那些事情,和他又有什麼關係呢?
總不能會輪到他一個廷尉少卿領兵上陣。
阮幕安和阮泓互視了一眼,最後依舊是什麼話都沒問。
這件事情,他們知道了也只能是知道,不能摻和,也不能左右。
阮白虞抬頭看了一眼君離,總覺得君宥和齊青臨的交易還是有很大的內幕的。
林毓幾人自然的將話題轉移開。
吃過晚飯。
沒有閒話很長時間,君離夫婦帶著君星綰和阮言希就回去了。
書房。
阮白虞安置好兩個孩子後就過來了。
推開門,阮白虞伸頭進去,就看到君離坐在書桌前看著文書。
君離看著門口鬼鬼祟祟的小姑娘,慢悠悠開口,“做賊?”
阮白虞推開門走進去,反手合上門後走到了書桌前,看了一眼後,開口,“這不是怕打擾到你嗎?”
君離看著心口不一的人,將手裡的文書放下來,靠在椅子裡,好整以暇的看著她。
“想問什麼就問吧。”
阮白虞雙手杵在桌子上,傾身,“你們和齊青臨談妥了什麼?”
君離忽然坐直身子前傾身體,一下子就和阮白虞捱得極近。
阮白虞眨了眨眼睛,就那麼杵著看著他。
君離往後靠去,抬手給了阮白虞一個腦崩兒,“什麼都沒有談妥。”
“啊?”阮白虞有些驚訝的開口,隨後抬手摸了摸自己的額頭,有點呆滯。
什麼多沒有談妥?
‘該說的都說了’,‘事情說完了,該走了’。
阮白虞回想著這叔侄兩的話,在聯想君離如今的話,隱約摸索到了一點。
該說的都說了,可依舊沒有談妥,既然談不妥那也就沒有留下的必要。
原來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