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泓從外面走進來,瞥了一眼屋內的氣氛,頷首後坐在一邊,開口詢問:“滅國?”
君離點頭,冷聲詢問阮泓的意見,“衍國來犯,攻下五個鎮子,本王打算滅國,父親有何看法?”
有何看法?
如今沅國的邊境不太平,霍州就是那個切破口,一旦霍州失守,其他小國就會紛紛效仿群起攻之。
反之,如果沅國以雷霆之勢滅了一個小國,這將會起到震懾的效果。
綜上所訴,滅國是必須要做的。
阮泓抬手摸索著下顎,半晌,道:“王爺不要屠城?”
鄭虎:“……”
靖州郡守:“……”
君離沉默了片刻,道:“儘量。”
鄭虎和靖州郡守一時失言。
阮泓看了一眼震驚到都不會說話的副將,看著君離,開口:“我隨王爺前去霍州支援吧。”
他去了,好歹也能看著一點君離。
若是換了鄭虎,只怕是字都不敢多說半個。
君離頷首,“勞父親帶著軍隊前往,本王稍後就到。”
青州的那群兔崽子閒的時間也挺長了,是時候該見見血。
阮泓頷首。
鄭虎和阮泓點兵後,副將便隨著阮泓走了。
君離叮囑了靖州郡守和鄭虎兩句,單槍匹馬也走了。
……
十天後,阮泓率軍抵達了霍州。
不等郡守說什麼,這位國公爺直接率軍將丟失的五個鎮子給拿回來了。
兇狠的打法,簡直是叫人猝不及防。
要不是顧忌著士兵疲乏,只怕他都要打到衍國去。
霍州郡守看著而這位都當爺爺的國公爺,除了敬佩也只剩下敬佩了。
又十天。
霍州和衍國戰況激烈,君離率大軍抵達,當天就吞併了衍國的邊陲城鎮。
此後,君離更兇更狠的打法讓衍國節節敗退。
所派來談合的人全部斬殺祭旗,這鐵血的手腕錶明瞭沅國的態度。
一戰到底,絕對不可能談合!
衍國被逼上了絕路,開始不要命的反抗。
只不過,衍國的反抗就像是秋後的螞蚱蹦躂,不成氣候。
……
蒼國。
阮白虞踏進蒼國地界的時候,是祁簪親自來接的。
這一路上倒是很平靜,聽外面的訊息,好像是沅國和衍國開戰,君離率軍,衣服不死不休的架勢。
心思落在國政大事上,對於阮白虞一介女子,自然就互視了。
等他們反應過來要挾持阮白虞威脅君離的時候,阮白虞已經在蒼國的領土上了,完全沒了下手的機會。
皇城。
阮白虞一路上走走停停,等到皇城的時候,已經是四月中旬了。
公主府。
阮白虞隨著祁簪走到裡面,打量了一眼大氣華貴的公主府後,便收回目光隨著祁簪朝著裡面走去。
涼閣。
阮白虞走進去就看到了低頭批閱摺子的女人。
一襲青色軟煙羅裙衫裹著那清瘦窈窕的身體,一頭青絲挽起,鬢髮裡是一支七掛鳳釵,珍珠流蘇垂下。
女人聽到動靜,抬頭看來。
面若芙蓉,妝容精緻,眉眼凌厲,薄唇微抿,目光頗有威壓,尊貴冷厲,看上去就不是個好接觸的人物。
是她想象之中的樣子。
阮白虞暗暗思量。
阮白虞打量女人的時候,女人也在打量阮白虞。
一身青色的軟銀輕羅百合裙勾勒出曼妙的身姿,看上去完全不像是有孕的人,外面一件如意雲紋外衫,膚如凝脂,雖然素面朝天可依舊漂亮。
鬢髮裡是一支豔而不俗的金簪,眼角眉梢溫和,一雙眼眸似滿含星光,目光溫和卻也深不可測。
好一個千嬌百寵的姑娘。
和她想象的有所不同。
“本宮沈錦瑟。”女人開口,嗓音華麗微冷。
她放下手裡的摺子,起身走到一邊的桌前。
祁簪一禮,轉身帶著君深離開。
阮白虞走到屋內,在凳子上坐下,溫聲開口,“本妃阮白虞,久仰公主殿下大名。”
沈錦瑟倒了一杯溫水放在了阮白虞面前。
“久仰大名。”沈錦瑟開口。
阮白虞端起了水杯,抿了一口溫水後,溫聲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