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兩人走遠了,聲音也就沒有飄進林施羽耳裡面。
她呆傻的坐在椅子裡,好一會兒,才眨了眨眼睛,眼淚忍不住滾落。
所以,英雄救美,一見鍾情,兩情相悅都是騙人的了?
他自始至終只是想要利用自己將護國公府拉下水?
她只是個棋子,如今護國公府放棄她了,那她只是個棄子了?
林施羽忍不住捂著臉哭嚎出聲。
這邊。
林喻晴和阮白虞往護國公夫人的院子走去。
“你是故意嚇她的?”林喻晴問了一句阮白虞,臉上帶著淡淡的笑容。
阮白虞點點頭。
“壞得很。”林喻晴打趣了一句,而後道:“可是我們還沒問出來……”
“已經問出來了。”阮白虞說,“陵親王妃知道林施羽的不甘心,加以利用算計,陵親王世子甜言蜜語哄了幾句,她就暈頭轉向了。”
林喻晴默默地給阮白虞豎起大拇指。
阮白虞無奈一笑,“這也不是什麼大事,以林施羽的腦子,想不到那些計劃。”
又是過繼,又是讓舅媽和外祖母去求人,還說她們不行還有自己。
呵。
以陵親王妃的算計,只怕是要等著她上門求人了。
林喻晴嘆息,“那接下來該怎麼辦?”
阮白虞笑而不語。
兩人走到了護國公夫人的院子,見她精氣神還不錯,兩人也就放心了,然後走上去問安問好。
等兩人坐下後,身邊伺候的婢子就被林單氏屏退了。
“問到了什麼情況?”林單氏開口問林喻晴。
林喻晴溫聲開口,“女兒就是去看看,母親不如問修王妃吧。”
林單氏看了一眼林喻晴,而後側頭看著阮白虞,溫聲道,“王妃娘娘問出了什麼?”
“如我們所料。”阮白虞溫和的說了五個字。
護國公夫人目光一沉,雖然面色溫和,可語氣就不那麼溫和了,“陵親王府這是不知死活!”
林單氏附和了一聲。
護國公夫人冷聲說,“還有那個林施羽,愚昧,蠢貨。”
林單氏嘆了一口氣,說,“說到底也是我們疏忽了,讓陵親王妃抓住了這麼大的一個把柄。”
護國公夫人頷首,而後道,“這府上都是你在管著,這件事情要引以為戒。”
林單氏點點頭。
林喻淺看看自家祖母,又看看自家母親,忍不住開口,“那這件事怎麼處理?難不成真要讓她嫁入陵親王府?就這樣便宜她了?”
“怎麼可能。”林單氏怪嗔了一眼林喻淺,而後看著阮白虞,溫聲,“王妃娘娘應該有主意了吧。”
阮白虞頷首,“外祖母和舅媽也有主意了,何必問我呢。”
護國公夫人笑道,“我們有主意是我們的,你快說,讓我們聽聽。”
阮白虞無奈莞爾,“我的主意可能有點損。”
“說吧。”林毓溫聲開口。
“她一心想要榮華富貴,那就讓她嫁吧。”阮白虞溫聲開口,“我家王爺手裡有陵親王的把柄,到時候給舅媽,等陵親王妃來說這事的時候,你就要挾一二,化被動為主動。”
林單氏思索起來。
“到時候的局面就是,我們要嚴懲庶女,但看在陵親王妃苦苦哀求的份上,勉為其難將庶女嫁過去,然後再出嫁那天斷絕關係。”阮白虞不緊不慢開口,“一來出口氣,二來讓她竹籃打水一場空。”
林單氏思索片刻,而後豎起了大拇指,“高啊。”
陵親王妃故意設計噁心他們,那他們也噁心回去。
林喻淺看著這一屋子的人,忽然冒出一句,“為什麼不直接拎翻陵親王府呢?陵親王府一倒,所有事情不都迎刃而解了嗎?”
護國公夫人抬手揉了揉眉心。
簡單,粗暴。
白閱那老狐狸可不是這樣的,為什麼淺姐就變成這樣了呢。
林喻晴側頭看了一眼林喻淺,開口說,“你怎麼和王妃娘娘的想法不謀而合呢?”
林喻淺看著阮白虞,愣住。
阮白虞溫聲,“之前在祠堂,我這麼說了嚇唬林施羽。”
林喻淺點頭。
阮白虞溫聲給她解惑,“如今疫病當前,胡國那邊也沒傳來什麼訊息,如今的局勢有些不容樂觀,不是動陵親王府的時間。”
林喻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