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離幾人幾乎是踏著宮門落鎖的時間出來。
等回到行宮以後,天色已晚。
次日。
等齊青臨下了早朝後,就派人去告知,讓幾國的使臣入宮參加午宴。
吃過午飯,君離提出了提前離開。
緊跟著,沈錦瑟也提出來離開。
空桑接到君離的目光,也表示要提前回去。
秦禾見這個情況,也只能跟著提出回去。
齊青臨象徵性的挽留幾句,而後說明晚在宮裡給他們舉辦餞行宴。
吃過餞行宴,第二天一大早,一行人就啟程準備回國。
速度之快,完全叫人反應不過來。
才提出回國,這第二天就動身啟程了,完全叫人措不及防啊。
啟程前,沈錦瑟親自將花顏送到了天乾院,然後給了阮白虞一些蒼國的特產。
阮白虞也給了沈錦瑟一些沅國的特產,兩人依依不捨道別,約定了下次會盟再見。
辰時,幾個國家的人往不同方向離開了。
九月上旬。
君離一行人抵達了胡國邊境。
驛站。
阮白虞睡了一覺起來已是天色漸晚。
屋內的光線有些昏暗,阮白虞坐起來緩了一會兒,而後看著站在窗邊的男人。
夕陽斜下,橘黃色的光從視窗落進來,將站在視窗的男人籠罩其中。
清瘦筆直的背影透出疏離冷淡,遺世獨立的男人被溫暖的斜暉籠罩著,像是滯留人間的神邸。
阮白虞從美色中回神,掀開被子起身,邊穿衣服邊問道:“有心事?”
單單是一個背影,她能知道這人如今心事重重。
君離轉身,而後走過來,彎腰蹲下去幫阮白虞穿鞋子,“先前胡國傳來訊息。”
阮白虞點點頭表示自己聽到了。
穿好繡鞋後,君離伸手扶著阮白虞站起來,看著她圓滾滾的肚子,緩聲,“皇城出現了疫病,如今已經封城,但還是蔓延出去了。”
疫病?!
阮白虞握緊君離的胳膊,抿了抿唇瓣,見君離冷銳的模樣,輕聲詢問了一句,“你覺得是人為?”
君離微微頷首。
雖然如今根本就沒有半點人為的痕跡,但他總覺得就是人為的。
阮白虞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肚子,心思飄遠。
疫病,那可不是說了玩的。
如今也算是生死關頭,她醫術不錯,去了定然能幫上忙,只是這肚子裡揣著孩子。
若是沒有孩子,她一定掉頭回去。
“我讓晏陽趕來了。”君離緩聲開口,見阮白虞抬頭看過去,沉聲,“所以,你腦子的想法趕緊摒除。”
見君離冷銳的模樣,阮白虞撇了撇嘴角,“我知道輕重,我不會去的,我現在就修書讓王長老他們去援助。”
看看,她才想了一瞬這人就冷著臉警告了,這要是說出來,怕不是要被打。
君離點頭,淡淡開口:“這還差不多。”
其實,就算她沒有懷著孩子,自己也不會讓她去的。
疫病是何等危險,哪怕她醫術很不錯,體質也很特殊,但自己依舊不敢讓她去冒險。
阮白虞湊上去笑嘻嘻的開口:“那要是我和你說了我要去呢?”
君離目光下移一些,落在她的雙腿上,冷笑了一聲。
腿打斷,帶回去關起來。
阮白虞忽然覺得自己的腿有點涼颼颼的。
“你這樣不好,真的。”阮白虞認真的開口說。
一言不合就惦記著打斷腿,要是一般人只怕早就被他嚇跑了。
君離抬手拍拍阮白虞的腦袋,溫聲開口:“我無法承受失去你的後果,所以,你要是不乖,那就別怪我不講道理。”
你講過道理嗎?
見君離溫和的目光,阮白虞識趣的將自己到嘴邊的話給嚥下去。
“行行行,我會乖的。”阮白虞拍拍君離的胳膊,“我去修書給王長老。”
“嗯。”
阮白虞轉身去桌案前修書。
剛要下筆的時候,阮白虞忽然想到了什麼,抬頭看著君離,問道:“我們是在這兒等他們過來嗎?”
“嗯。”君離倒了一杯茶水,“我們在這裡等他們,到時候詢問一下他們的意見,這種事情太危險,他們不想去的話那就一同回去。”
他只是修書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