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有點恨鐵不成鋼,“你不是不知道長公主對你是什麼態度,就如今這局面,你能不能有點緊張感!”
“哥哥。”阮白虞抬眸認真的看著阮幕安,“假若長公主真的和母親提親,那可是好事啊,不是嗎?”
“好什麼?”阮幕安瞥了一眼人,“你又不喜歡郡王,若是喜歡,那的確是好事。”
如果阮白虞心裡沒有人,這也是一樁好事,可阮白虞心裡已經有了一個鬼見愁,就算君深再好也進不去了。
阮白虞笑了起來,“哥哥,你既希望我斷了念想,又想著我如願以償。我的傻哥哥啊,你忘了魚和熊掌不可兼得,若是想我如願以償,除非我被逐出家門。”
這兩日她想過很多方法,最好的法子就是她被逐出家門。
她被逐出家門和阮家斷了關係,那她就可以肆無忌憚去追尋自己想要的。
可是這對父母他們的傷害太深了,她不願意,父親也不會同意。
她就像是在一個死衚衕裡面,真無計可施。
“胡說八道!”阮幕安冷聲斥了一句,“什麼逐出家門,我看你是喝醉了!”
看著眼紅的阮白虞,阮幕安頓時收斂起自己的脾氣,有些無措的開口,“抱歉,哥哥方才的話說的重了,你別哭啊。”
“哥哥,你說我該如何才能雙全啊?”阮白虞移開目光看著一邊的樹木,拿著救護倒了一杯酒,一飲而盡,一連幾杯,像是刻意買醉。
“雙全?”阮幕安看著阮白虞眼裡打轉的眼淚,頓時就想到了某位鬼見愁,“他和你說了什麼?”
“他……”阮白虞轉身靠著桌子,拎著酒壺拿著酒杯,“不可能的事情,他為什麼非要強扭呢?”
阮幕安望著茫然惆悵的妹妹,沒一會兒就想明白了。
大概是那位鬼見愁和自家妹妹把話給挑明瞭吧。
一頭是心上人,一頭是家人,兩頭都是一樣重要的人,她放不下家人,可是君離容不容她拒絕,難為她夾在中間了。
“不如這樣。”阮幕安抬手摸了摸阮白虞的腦袋,溫笑著開口:“我如今不是從阮家宗譜分出去了嗎?從根本上說我和父親算是兩家人,到時候你將名字遷過來,然後從侯府上出嫁,你嫁過去也不會委屈了你。”
他一個人也不會有過多的牽絆,就算被劃到君離一黨那也無事,大不了以後和父親外公他們少一些來往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