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沐初摸了摸鼻尖,好吧,還是不皮了,她是皮不過阿虞的。
看著半天,阮沐初開口碩大:“說真的,你什麼時候叫我繡繡這個雲紋吧,你這走針的針法似乎不常見,我都不敢認你這個是什麼針法。”
阮白虞怔了怔。
其實真不是什麼天賦異稟,都是一針一陣勤學苦練練出來的。
當時教她的那個繡娘在沅國那是數一數二的厲害,用她的話來說,自己大概是她教過最笨的一個,但也是讓她最為驚喜的一個。
她女工的天賦有沒有初初的高,但是她能吃苦,會專研捉摸。
現在這個繡雲紋的獨特針法,還是她當初和那位繡娘一同鑽研出來的,她創新,繡娘完善了尾。
“嘿,發什麼呆呢。”阮沐初抬手在阮白虞面前晃了晃。
說個針法有這麼難嗎?
“其實我也不知道這個是什麼針法,我也是在一本書上看到的。”阮白虞見蠢蠢欲動的阮沐初,開口道:“書沒有,你就別指望了。”
阮沐初失落的嘆了一口氣。
對於她這種喜歡女工的人來說,失去一本記載針法發本子是多麼痛心的事情。
“等我熟悉一下,以後有時間教你。”阮白虞默默阮沐初的腦袋,輕笑著開口。
以前她鑽研出這個針法的時候,第一個反應就是想找初初分享,想著她會喜歡都做好了要把所有針法交給她的本事,可結果呢……
看著眼前笑眯眯的阮沐初,阮白虞揚起一個笑容,笑容裡面深深隱匿著慶幸。
……
吃過晚飯之後,姐妹兩個手拉手就回長寧院了。
在自己擅長的方面,阮沐初也不會吝嗇了,將自己總結出來的一些小訣竅交給阮白虞。
姊妹兩個就坐在炕上,人手一個繡棚,繡著衣服上的繡花。
素梅怕她們傷眼睛,特地多點了一些蠟燭。
阮蝶和阮華姐妹被拉回去繼續訓練馬術,白日裡高強度的訓練,讓她們兩個回來吃過飯就去休息了。
阮沐初等阮白虞傷再好一些才去。
五月的天氣是很多雨水,阮泓時不時來一封信報平安,歸期是什麼時候卻沒說。
阮沐初去訓練馬術,家裡的事情又全部落在阮白虞肩上了。
裁剪出來的料子上的繡花已經完成了大部分,接下來就該是把幾塊料子縫起來,熨燙之後就能穿了。
素梅和素巧現如今已經沒什麼感覺了,反正在她們心裡面,自家小姐除了不會下廚,已經很完美了!
“小姐,宮裡來的帖子,明個晚上要給幾國的使臣踐行。”管家敲了敲門,開口道。
素梅出去將帖子拿起來遞給阮白虞。
阮白虞放下針線活,開啟帖子,“行,我知道了,照往常準備。”
管家得到回答,一禮之後轉身離開。
素梅將帖子收起來,和素巧說了一句,“這次的使臣快待了兩個多月了吧。”
“誰說不是呢,長公主遇刺的真兇還沒有查出來呢。”素巧將手裡的絲線放下來,和素梅低語開口。
“也算是要走了,這群人在,總覺得不自在,門都不想出。”素梅將阮白虞低頭繡花沒什麼吩咐,就坐在素巧身邊和她閒話。
“誰說不是。”素巧將繡棚遞給素梅。
兩人見一邊的阮白虞,也不說話了,低頭開始刺繡,屋子裡靜悄悄的。
阮白虞停了手裡的針線,若有所思。
長公主遇刺的真兇還沒有查出來?
秦侯府都要結案了,長公主的案子怎麼可能沒查出來,或許是查出來了,只是不好對外公佈吧?
長公主無事,這件事情也不能鬧大。
他們沒能把沅國拉進去,只怕是不會甘心的,明晚上的踐行宴怕是不簡單啊。
只是她還不得不去,至於母親和奶奶,能不去就不去了吧。
他們三個小輩代替長平候府出席,也是夠撐場面了。
“阿虞,哥哥找你有事。”
“進來吧。”
阮幕安得到阮白虞的允許之後走進來,見她腿上的衣衫和針,也沒說什麼,找了位置坐下來,將一邊的絲線放在桌上。
“我聽管家說,明個宮裡面給那些人踐行?”阮幕安從抱枕裡拔出一根針,無奈的看著阮白虞,“你這繡花針能不要亂放嗎?扎到人怎麼辦?”
阮白虞摸了摸鼻尖,提阮沐初背下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