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白虞到嘴邊的話在君離有些冷而嚴厲的目光下嚥回去。
一邊的幾個孩子見君離冷起了臉,默默縮起來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雖然父王很好,但是冷冰冰的父王還真的是挺發怵的。
這個時候,就應該慫一點,不要不怕死的去撞在槍口上,畢竟他們不是母妃。
君離望著阮白虞,最後,移開目光一言不發。
阮白虞想要說什麼,可是餘光看見一邊的幾個孩子,只能吧話給咽回去。
孩子們在,有的話也不好說。
修王府。
馬車停下來之後,幾個孩子有眼力見的下車。
等孩子們下去之後,君離的目光落在阮白虞身上。
見她呆呆坐在那兒不動,冷淡道:“不下去?”
阮白虞見君離那冷淡的樣子,輕聲開口,“腿麻。”
這一路上她都一個姿勢縮著腿,腦子裡想著如何認錯道歉也沒注意,如今反應過來,真的是恨不得一頭鑽到地縫裡面。
看著阮白虞尷尬羞澀的樣子,君離淡淡開口:“出息。”
說完之後,還是起身伸手將人給抱起來。
阮白虞默默伸手撩起簾子。
君離踩著凳子下去,而後往府門口走去。
車伕則是趕著馬車繞到側門進去。
“我知道我不對,可是屠城總是要有原因的,你如今有我,我不想你又背上什麼子虛烏有的暴虐名聲。”阮白虞抱著君離的脖子,輕飄飄的聲音在寒風中飄進了他的耳朵裡。
君離注意著腳下的地面。
“直接說出人吃人不就行了麼?”君離冷聲開口。
阮白虞嘆了一口氣,“說出來簡單,可安撫民心就難了,而且有的事情……”
“阮白虞,我沒有死。”君離有些冷的聲音響起來。
阮白虞一愣。
“我讓你去,是讓你去做你想做的事情,而不是讓你把自己弄得傷痕累累。”君離的手收緊了一些,阮白虞感覺到了有點勒。
阮白虞抿了抿唇瓣。
“你要作就作,想如何就如何,我給你收拾爛攤子。”君離沉聲開口。
阮白虞默默低頭,將腦袋搭在君離肩膀上。
“我知道,可是你很忙很累,我想,我能自己做的就自己做了……”阮白虞輕聲開口位自己辯駁了一句。
話音落下一會兒,她沒有聽到君離的聲音,她想了想,又道,“以我的本事,我沒辦法潛伏進皇宮殺了楮國皇帝,但是我的血可以送到他面前,所以我才……”
“這不是你傷害自己的理由,你不行,王琛還不行嗎?我不可以嗎?”君離冷聲反問了一句。
阮白虞眨了眨眼睛。
什麼時候,這個男人反駁人的本事也這麼厲害了。
阮白虞正想說什麼的時候,君離冷漠的聲音又響起來了,“你要親手給祖母報仇,你不想假手於人,你不讓王琛動手情有可原,那我呢?俗話說夫婦一體,你這是沒有把我當成夫君?”
阮白虞哽住。
我的乖乖,這男人,什麼時候這麼不講道理了?
哦,他一直都不講道理,今晚上更是不講道理!
“無話可說了?”君離淡淡開口。
阮白虞有些欲哭無淚。
你倒是讓她想想如何狡辯啊!
“不是,那什麼,我沒那麼想啊……”阮白虞眼巴巴的看著君離。
君離不為所動的開口,“但你那麼做了。”
阮白虞再一次無話可說了。
走進灼華院,君離抱著她徑直往屋內走去。
軟榻前。
君離將人放在軟榻上,而後自己彎腰坐在一邊的矮凳上,留給阮白虞一個冷漠的背影。
阮白虞看著那筆直頗具威壓的背影,咬了咬唇瓣。
她蹬掉鞋子,跪坐在軟榻上後將肩上的狐裘解下來丟在一邊。
然後,她試探的探出身子,她伸手搭在君離肩上,見他沒什麼動靜,得寸進尺的一個的趴在他背脊上。
“我知道你最不喜歡看到我受傷。”阮白虞緩聲開口。
君離看著不遠處的火盆,目光明明暗暗。
“我保證,以身涉險的事情不會再有下一次了。”阮白虞認真開口。
君離有了一點反應,他側頭望著阮白虞,淡淡開口,“你的保證,我能信?”
就那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