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沐初欲言又止的看了一眼阮白虞,而後見她那副樣子,什麼都沒說。
阮白虞挽著阮沐初的胳膊,輕聲開口,“有話就說,吞吞吐吐不是你的性子。”
林喻晴走上來,低聲,“此次晏陽大夫他們回來,聽說還帶回來了師弟和師妹,王妃娘娘,這是個什麼情況?”
阮華思索片刻,道:“今早上我們去花廳看到了一個陌生的女子,莫不是她?”
阮白虞點點頭,溫聲開口,“是她,名字叫做華袖,是我家那位師父的獨女。”
師父的獨女?
幾個看著阮白虞,不由蹙起了眉頭。
這個身份,還真是想趕人都不好趕啊。
林喻淺仔細回想了一會兒,開口說道,“瞧著還不錯,生得清秀,看上去天真可愛。”
阮沐初微微頷首,“生得算是清秀,看著的確也可愛天真,聲音也嗲,只不過……這說起話來就陰陽怪氣的,明裡暗裡都顯得她單純可愛,而咱們王妃娘娘就是嬌縱任性,不知規矩,囂張跋扈。”
林喻晴幾人皺起了眉頭。
“雖說王妃娘娘規矩不到哪兒去,但也輪不到一個什麼都不是的人來說吧。”蘇葉不緊不慢開口說。
她們自家人可以打趣,但是這外人,沒那個資格多嘴。
“我倒不覺得王妃如何嬌縱任性,囂張跋扈,不知規矩。”林喻晴溫聲開口,“雖說不是多麼溫婉善良,但也和這些詞掛不上鉤吧。”
林喻淺點點頭,“不錯。”
看著開始齊心的一群人,阮白虞彎眸笑了起來。
“說到這兒,我還真想去會會那個華袖。”周清菏有些惋惜的開口。
若是早些知道,在花廳的時候她就會和那華袖碰一碰了。
她倒要看看那華袖是何方聖神。
沈錦瑟牽著君闊慢悠悠的走過來,聽到幾人的話語時,淡聲開口,“那個小姑娘看著年紀不大,但這道行不淺,我怕你們幾個急脾氣在她那兒吃虧。”
華袖這人,也算是她這幾年來見過最能裝的一個了,在眾人面前,從未表現出自己與虞姐不對盤,看似友好的話裡,句句都是在貶低虞姐。
若非仔細想,只怕還察覺不到。
“此話怎講?”林喻晴溫聲開口。
沈錦瑟彎腰將君闊抱起來,不緊不慢開口,“說來我也佩服虞姐,那華袖一副我和師兄認識很久,我很瞭解師兄的樣子,那感覺,怎麼說呢,就像是虞姐後來者居上,搶走了她的東西。”
沈錦瑟的話音落下,一群人的眉頭緊蹙,神色微愣。
這麼噁心人的嗎?
看著面色如常的阮白虞,幾人不由對她的忍耐有了一個新的看法。
“這都能忍?”脾氣最急躁的周清菏看著阮白虞那溫溫和和的樣子,不禁開口,而後走上去拉著她的手,開口道,“虞姐,你的脾氣呢?你的血性呢?”
阮白虞看著比自己還氣還急的人,笑著開口說,“小不忍則亂大謀,和這種人,比的就是誰先露出馬腳。”
周清菏望著她從容淡然的樣子,很不解的開口,“你這眼裡容不得沙子,她處處來噁心你,你還能忍?”
若這件事落在她身上,只怕侯府早就被她鬧得人仰馬翻了。
她生來尊貴,受不了這口惡氣!
林喻晴伸手拉過周清菏,無奈的開口,“難怪沈姑娘說我們會在她那兒吃虧,這話不是沒道理。”
阮沐初拿出一個瓷瓶遞給阮白虞,低聲,“這是我讓仲之哥哥找來的毒藥,這藥雖然見效慢,但必死無疑,而且大夫還查不出什麼來。”
這一群人捱得很近,阮沐初再低的聲音幾人不免也聽到了些許。
阮白虞看著硬塞到自己手裡的瓷瓶,愣住。
這……
林喻晴幾人也是一臉驚訝的看著阮沐初。
“有點狠。”沈錦瑟適中的說了一句。
可不是有點狠嗎?才見過一面,這毒藥就給備上了。
是在不敢想象這麼溫婉善良的阮沐初是抱著什麼心態準備的。
“初姐,你這……”林喻晴看看阮沐初,再看看毒藥,最後不知道該說什麼了。
大公無私的廷尉少卿再一次助紂為虐?
阮沐初看著這幾人,揚起一個溫和的笑容,“心思不純的人,留著做什麼?”
阿虞將修王看的那麼重,華袖如果安分一點,留著她未嘗不可,可是她親眼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