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鬱五淵請著住持回來了。
靈堂那邊,鬱五淵去的時候就看到阮蝶姐妹兩和林喻晴姐妹兩跪在那兒守靈。
“初初呢?王妃娘娘呢?”鬱五淵跪在一邊,問了一句。
林喻晴揉了揉自己的膝蓋,“初姐照看姑姑,王妃娘娘去休息了,等會兒還會有人來祭奠。”
鬱五淵點頭。
等住持安置好了,鬱五淵就帶著人去吃飯了。
吃過午飯,住持就在靈堂安置的桌凳面前,開始誦經超度。
伴隨著木魚的聲音,神秘的梵文被住持念出來。
看了一眼悲天憫人的住持,鬱五淵跪在一邊守靈。
沒一會兒,君離披著狐裘帶著一身風雪進來。
他把狐裘掛在一邊,然後走上來跪在蒲團上。
“是否順利?”君離冷漠的聲音響起來。
鬱五淵輕聲開口,“歸途遇刺。”
如他們所料,遇刺了。
“稍晚書房議事。”
鬱五淵微微頷首,而後問道,“大哥呢?”
君離淡聲開口,“剛挑選墓地回來,去看嫂子了。”
鬱五淵點頭表示知道了,然後不在說話。
林喻晴和林喻淺互視一眼。
沒聽懂。
這兩位又在打什麼啞謎。
傍晚。
阮白虞出現在靈堂,看著跪在那兒守靈的幾人,她走上去,蹲在君離身邊低聲,“去吃飯。”
“清湯寡水,食之無味。”君離低聲說道。
阮白虞歪頭看著他,見他一臉清正的樣子,低聲,“我讓王府廚子做了素菜,快去吃吧。”
君離抬手拍拍這小姑娘的腦袋,然後起身。
阮白虞跪在蒲團上,見君離站在一邊看著自己,她眨了眨眼睛,然後安安心心的守靈。
君離轉身出去。
“母親的情況如何了?”鬱五淵問了一句。
“緩過來了,等會兒就來。”阮白虞看著那個牌位,開口。
鬱五淵欲言又止,最後,“身體很重要,還是讓母親吃些滋補的。”
他們守孝吃素無可厚非,但這逝者已逝,母親的身體重要,可千萬不能讓母親傷了身體。
阮白虞頷首,而後開口說,“初初燉了雞湯,等晚上你們喝點補補。”
“我們幾個大男人就算了,你們這下小姑娘吃吧。”鬱五淵緩聲開口。
昨天一個個眼睛紅腫神色悲傷,看著憔悴不已。今天好多了,至少眼睛不怎麼紅腫了,但悲傷依舊悲傷。
阮白虞點點頭。
沒一會兒,阮幕安進來了,他往蒲團上一跪,見一邊的幾人,“你們快去吃飯,吃過飯去休息。”
林喻晴欲言又止,最後應了一聲,然後被婢子起來。
阮蝶姐妹也被攙扶走了,屋子裡只有阮幕安兄妹和鬱五淵,依舊唸經超度的住持。
“嫂子還好嗎?”阮白虞開口問。
阮幕安嘆了一口氣,“被花顏強制摁在床上養著,也多虧了晏陽他們,不然孩子難以留住。”
阮白虞抿了抿唇瓣。
林旭和周祺銘走了進來,見跪在那兒的幾人,頓時愣住。
林旭上去伸手將阮白虞給拽起來,低聲呵斥,“我的天老爺,你們的膝蓋說不想要了嗎?”
“就是,回去休息去,有我們。”周祺銘低聲開口。
鬱五淵看了一眼不情不願的阮白虞,開口說道,“我們尚可,王妃娘娘是該去休息了。”
那臉色蒼白得很,真的叫人擔心她隨時隨地會倒下。
“我……”阮白虞抿了抿唇瓣。
阮幕安耷拉著眼皮子,淡淡開口說道,“林旭,送走。”
這丫頭死犟又歪理多,直接送走最為合適。
“得咧。”林旭伸手將阮白虞給抱起來,說了一句得罪後,就走了。
阮白虞抬手捂臉。
要死。
說不過就動手嗎?
將阮白虞送到長寧院,林旭叮囑了兩句就走了。
阮白虞折回屋子裡,看著空蕩蕩的屋子,一時間還不太適應。
她坐了一會兒,然後就一瘸一拐的在屋子裡閒逛起來。
書桌前,看著桌子上的幾本書,阮白虞伸手整理一下,然後她就發現了那個信封。
她好奇的拆開,可是當看到那些紙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