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離思索了片刻,似是認真的說了一句,“那就讓他留在府上?”
總不能牽著一頭母羊去春獵吧?
“……”阮白虞凝噎了片刻,涼聲道:“你覺得可行?”
君闊那孩子極為認人,若是半天見不到他們兩,就要開始哭了,嗓子哭啞了都不停歇。
若是將他一個人留著京城裡,只怕等他們回來,這孩子都哭得要不成了。
君離想起君闊那臭脾氣,也是沉默了好一會兒。
不可行。
“那就帶著一頭母羊去吧。”君離說道,語氣有些無奈,“總不能餓著他。”
阮白虞思索了片刻,最後還是嘴角微微一抽,“那就只能這樣。”
麻是麻煩了點,但也沒辦法。
次日。
夫婦兩難得一同早起,阮白虞在府上收拾東西,君離則是去早朝。
辰時。
君離穿著一身朝服回來。
阮白蘇幾人在院子裡活蹦亂跳的,晏陽則是耷拉著腦袋、揹著藥箱站在一邊,一副沒睡醒的樣子。
君離路過院子時見這場景時,微微挑眉。
“這是做什麼?”君離走上去詢問了一句。
幾個孩子紛紛行禮問安。
君離擺手。
晏陽掩嘴打了一個哈欠,困頓不已的開口,“這幾個小傢伙得知要去春獵非常高興,收拾好東西后就在這兒等著了。”
一大早上被喊起來,吃過早飯後就在這兒等著。
也虧得他耐心脾氣不錯,不然早就把這幾個孩子拎著腿丟出去了。
君離看了一眼幾人,“皇上已經出發,到時候直接去城外匯合,你們去馬車上等吧。”
晏陽點點頭,等君離走遠,他才帶著幾個孩子往門口走去。
春獵所需要的東西已經收拾好了,等君離換了衣服吃過早飯,夫婦兩人帶著君闊出來,一行人啟程往城門口駛去。
修王府的馬車到城外時,已經有很多馬車在等候,他們一家也算是姍姍來遲了。
總管太監欽點人數核對後稟告給君宥,君宥下令啟程。
一行人浩浩蕩蕩井然有序地往春獵的獵場而去。
下午時分。
一行人算是到了獵場。
當然,若是快馬加鞭的話,一個時辰就可以趕到,奈何他們隊伍長且都是馬車,行駛起來格外緩慢。
阮白虞從馬車裡下來,迎面而來放威風讓她身心舒暢。
在馬車裡快坐了一天,如今腳踩著土地,微風輕輕拂面,可算是活過來了。
君離抱著君闊走下來就看見阮白虞站在不遠處,眼角眉梢的愜意閒適,若是周圍沒有人在的話,只怕她還會伸個懶腰。
晏陽帶著君星綰幾人從馬車上下來,找到君離夫婦匯合。
“走吧。”君離說。
一行人跟著他往休息的營地走去。
素蘋去搬東西,素梅幾人則是跟著阮白虞伺候。
行宮。
奴才引著君離夫婦到他們休息的院子。
主屋自然是給君離夫婦,兩側的屋子分別是給君星綰他們休息和給素梅他們休息。
阮白虞從屋子裡出來就看到站在院子裡的君星綰幾人。
看上去,似乎是僵持住了。
阮白虞走上去,溫聲開口詢問道:“怎麼了?”
“這邊的院子只有三間。”晏陽說,“我們在糾結是我和言希一間,還是兩個小姑娘一間。”
阮白蘇看著君星綰,而後又抬頭看著阮白虞。
君星綰認真地思索一會兒,抬頭看著阮白虞說道:“母妃,我都可以。”
一個人也行,和阮白蘇住也行。
阮言希點點頭,說:“我也是,我都可以。”
阮白蘇歪頭看看君星綰,然後又歪頭看看阮言希,最後看著阮白虞,一臉認真的開口說道:“要不我睡屋頂上吧?”
“嗯?”阮白虞問了一句,繼而笑出聲,伸手捏了你讓阮白蘇的臉頰,“蘇蘇,你怎麼想著要睡房頂啊?”
阮白蘇眨著眼睛,說:“晏陽叔叔的,他以前沒少睡房頂,所以我就想試試。”
見阮白虞看過來的目光,晏陽摸了摸鼻尖,說道:“這不是說故事嘛,那時候闖蕩江湖沒少誰屋頂。”
阮白虞瞥了一眼人,然後伸手敲了敲阮白蘇的腦袋,說道:“你和圓圓睡一個屋,晚上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