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錦瑟在床上躺了一會兒後,就躺不住了。
一邊的婢子熟練的拿過衣裙伺候著沈錦瑟穿上。
見阮白虞擔憂的神色,沈錦瑟開口說:“好多了,沒事。”
阮白虞微微頷首。
沈錦瑟緩步在屋子裡走動起來。
雖說一屋子的人,但她完全沒有不適應的感覺。
沈錦瑟走動了一會兒,緩聲開口說道:“雖說如今大雪封路阻止了疫病蔓延,可若開春之前研究不出治療疫病的方子,只怕全天下都要遭殃了。”
坐在凳子上的女人們認真的聽著。
阮白虞微微嘆息,“若是我在胡國的話,或許就不會這麼擔心了。”
話音一落,所有人的目光落在阮白虞身上。
你是不擔心了,我們會擔心死的!!
沈錦瑟轉身看著她,認真開口:“幸虧修王在側,不然齊青臨真的會把你綁了送回沅國來。”
她一個大著肚子的孕婦,就算是為自己著想,那也得為自己肚子裡的孩子著想啊。
阮白虞嘴角微微一抽。
這話,略顯真實。
“晏陽和王琛他們在,我相信可以解決的。”阮白虞話鋒一轉,自信滿滿的開口。
見阮白虞這自信的樣子,沈錦瑟挑眉。
“你別不信,王琛可是天之驕子,我的醫術可都是跟著他學的,而且,我最多隻學到了七八成。”阮白虞驕傲的開口。
阮沐初幾人目露驚訝。
王琛,一個從未聽過的名字。
“你這麼說的話,我相信他們可解決。”沈錦瑟開口。
阮白虞揚起一個笑容。
“只不過,胡國既無旱災也無洪澇,怎麼忽然會發生疫病呢?”沈錦瑟將自己心裡的疑問問出來。
一般疫病爆發,多是洪澇過來,或者是大旱之後。
可胡國風調雨順,忽然爆發疫病,實在可疑。
阮白虞對上沈錦瑟懷疑的目光,笑著開口:“沈姐姐,你覺得真的是天災嗎?”
如沈姐姐所言,胡國這一年來沒有旱災也沒有洪澇,怎麼可能會忽然爆發疫病,這未免也太蹊蹺了。
聯絡上會盟時所發生的事情,疫病不是天災一事,她有八成的把握,只是可惜缺少了證據。
沈錦瑟看著阮白虞笑容盈盈的樣子,心裡一顫,“你的意思是……人禍?”
“沒有證據。”阮白虞說。
沒有證據,那就是說阮白虞早就懷疑是人禍而非是天災了?
沈錦瑟慢悠悠走了幾步,而後很不解的開口說,“疫病也能是人為?”
“為什麼不能?”阮白虞反問道。
沈錦瑟陷入了沉默。
“毒藥都能研製出來,疫病為何不能?”阮白虞笑著開口,“沈姐姐,醫者分兩類,一類救人,一類殺人。”
像她,當初學醫是為了殺人,但最後卻演變成了救人。
想來幕後之人身邊的醫者是一個醫術卓絕的人才,但他的醫術是用來殺人的。
“公主殿下,其實這個醫毒是不分家的,毒藥可以救人,良藥也可以殺人。”王姝恭恭敬敬的說道。
像他們所研習的蠱毒,可以殺人,也可以救人。
只不過在世人眼裡,蠱毒只可以殺人,忽略了蠱毒救人的本事。
沈錦瑟抬頭看了一眼王姝,而後看著阮白虞,開口,“那他們能找到證據嗎?”
一旦證實這是一場人為的陰謀,這天下要大亂啊。
“能。”阮白虞開口。
沈錦瑟沉默,走了一會兒,她道:“罷了罷了,如今我遠在沅國,安安心心的玩一段時間,這些事情和我無關。”
阮白虞看著沈錦瑟那樣子,沉默片刻。
那些事情,真的不一定和沈姐姐無關吶。
幾個女人看著這兩人,目露些許仰慕。
這就是混跡朝政的女人嗎?
身上的自信還真是叫人移不開目光。
“等生完孩子坐完月子,差不多也四五月了,到時候我們一起去摘桃唄。”阮白虞笑著開口說道。
“可以啊。”沈錦瑟開口。
阮沐初思索了一會兒,溫聲開口:“比起摘桃我更想看桃花,一眼看過去桃花灼灼,美不勝收啊。”
“那可能不太行,咱們三月生產,他們不會允許咱們跑到莊子上的。”阮白虞說。
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