罷休。
“退下!”天照聲音頓時提高了一倍。
兩人不敢造次,心不甘情不願的退了下去,心裡自然是將八歧恨之入骨。
“不知閣下深夜來訪,有何見教?”天照換上一個笑臉,柔聲問道。八歧實力驚人,雖說上次須佐讓他吃了大虧,可畢竟瘦死的駱駝比馬大,要是逼得他拼命,就算是最後消滅了他,站在這裡的神族還能剩下多少可就不好說了。這些年雖然時不時都去攻打聚妖島,可十之八九是為了面子在虛應故事,而且沒有一次天照是親自去指揮的——那次戰爭中最後八歧一人獨擋日本眾神帶走了剩下的所以的妖怪那一幕給這些神族留下的映象太深了。所以能不動手動武的話,天照自然不想動武。
八歧回頭看了看淳風,想看看他有什麼暗示沒有。不料卻見淳風低著頭,好像沒有聽見天照的話一般,一點反應都沒有。八歧心下雖然奇怪,也來不及細想,張口開始胡扯:“我?嘿嘿,我上次看見高天原風景不錯,小妹子你長得又是在是俊俏,所以一直念念不忘,想來重遊一次。今天晚上那個月色實在是那個什麼來著?對了,月色撩人,我就上來看看天照小妹子,順便帶人參觀參觀高天原了!”
天照心頭一陣火起,她身為日本國的最高神,什麼人敢這麼對她胡說八道?月色撩人,連個月亮都沒有,撩個鬼的人!可八歧的實力實在是讓她忌憚不已,當下只好強壓火氣:“閣下現在人也見了,參觀也參觀了,留下天布刀玉,你們就可以走了!”
八歧還待胡扯,耳邊傳來的淳風的密語:“不要再拖了,把人給我,你先用那招冰封天下擾亂一下他們的視線,我們分頭硬闖算了!”八歧猛一點頭,哈哈大笑:“天照妹子客氣了,我們當然是要走的。只是我們到這裡來參觀了那麼久,怎麼可以一點表示都沒有呢?作為報答,我們也請天布刀玉大神到我們那個小島上去住上幾天,要不豈不是失了禮數?”語音剛落,順手將天布刀玉往淳風懷裡一扔,雙手一搓,一聲暴喝:“起!”
猛然間,一道刺骨的寒風吹起,平空生出漫天冰雪帶著尖利的呼嘯撲向周圍的眾神。天照他們不料八歧說打就打,一時不察,竟然被無數的冰刃霜刀打了個措手不及,手忙腳亂。而這眾多神只中獨獨沒有火神——曾經有過,可惜生下來就被伊邪那岐給殺了,因為他燒死了自己的母親——只能用一些別的法術來驅散這猛烈的暴風雪,效果自然要差得多了。
淳風見時機已到,一聲斷喝:“走!”兩人頓時化作兩道流光直向寨子外飛去。
突然只聽見一身嬌笑:“呵呵,小帥哥,你走可以,將我家天布留下來如何?”一道勁風猛地朝他的後背襲來。
淳風心中暗暗吃驚,日本最高神果然名不虛傳,這麼快就從暴風雪中跳出來了!當下也不答話,一個移行換影間不容髮的躲開了天照襲來的風刃,全身真氣提到極限,一個瞬移,身影下一刻便已到了百丈之外。
天照不由得輕輕“咦”了一聲。剛剛淳風出來的時候一直低著頭走在八歧後面,天照也就沒把淳風當成一回事,以為不過是八歧的手下什麼的。她實在不想對上八歧,所以見八歧和淳風分頭逃走,自是求之不得,獨自一人就衝著淳風來了。原想應該是手到擒來的,沒想到淳風輕輕鬆鬆就閃過了她的風刃,而且雖然揹著一個人,反而有將他甩下的趨勢。
“該死!”天照口中咒罵了一聲,顧不上通知那些還在暴風雪裡奮鬥的同族,雙手一振,也化作一朵流星朝淳風的背影趕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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淳風嘆了口氣停下來,他很是有些沮喪。一路上他最少換了十來種方法,可就是沒有辦法將身後那個女人甩掉,只好全憑著真氣挺著在用瞬移才勉強維持著一個不遠不近的距離,可是這樣下去真氣很快就會耗光的,到時候自己就不得不任人宰割了。與其那樣,還不如干脆停下來拼一下。
“怎麼不跑了,帥哥?”豔麗的身影一閃便已經到了身旁不遠的地方。天照歪著頭,饒有興趣的看著淳風。透過剛才的追逐,她知道這個年輕人法力比不上自己,因此也不怕他跑了。
淳風把天布刀玉往地上一放,雙手一攤,淡淡笑道:“反正跑不過,有什麼好跑的?”
“哦?想通了?”天照看著淳風泰然自若的樣子,心裡反倒有些不安了:“想通了就把天布交給我吧!”
“交給你就交給你,有什麼大不了的!”淳風腳一踢,地上的天布刀玉象捆麻袋一般向天照直飛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