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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部分

麼時候變成這樣的了?這樣做對還是不對呢?我暫時找不到合理的解釋來說服自己,只能維持現狀。

沙皮狗其實我以前是見過的,在大城市裡,它們都被有錢有閒的人們當作寵物來養。我聽人說,世界上沒有任何一種狗的相貌和沙皮狗相似。他們的樣子也著實奇特,被我們其它狗笑稱為“四不像狗兒”:貝殼耳朵,蝴蝶鼻子,水牛的脖子,馬的屁股,龍的腿腳。而且,它們這些沙皮狗容易得面板病,所以經常要洗澡。想著他們一天到晚在水裡洗啊洗,好好的一隻狗兒變成“落湯狗”,我又一陣偷笑。

哎,洗澡?我有幾天沒洗澡了?

“那個,阿福,你知道哪裡可以洗澡嗎?”

我顧不上笑它了,出言問道。

“我知道!”阿福的婆婆臉上更皺了,“那邊的小溪可以洗,我經常去洗哩。”

“那好,你快帶我去,我們一起去洗澡。”

“你隨我來!”

阿福興奮地轉過身,邁開步子就跑,兩扇屁股一扭一扭的。我跟在它後面向一片樹林裡跑去。沒想到剛來到書院就遇上了這麼熱情而且聽話的同類,看來以後的日子不會無趣了。

穿過草坪,跑進小樹林,溪水的“嘩嘩”聲更響亮了。

“就在這裡了!”

阿福站在了一個小水潭邊上。我看過去,真是個好地方啊!

四周是高高低低的綠樹翠竹,從山澗裡流出一線清亮的泉水,“叮叮咚咚”,灑在下面的一汪水潭裡。潭水清澈見底,幾縷陽光透過樹葉落在水面上,照得水底的石子清晰可見。來回快速遊動,還有幾條小魚在水裡遊戲。水不深,整個水面藍幽幽的,像天空的一角掉落在了人間。

“洗澡嘍!游泳嘍!”

輕叫幾聲,我在前,阿福在後,我們幾乎是撲進了水潭。

邊遊邊猛喝了幾口甘甜的山泉,我暢快地遊動起來。真舒服啊,很久沒有這麼自由自在地遊過了!

遊了一陣,我很快發現了自己與阿福在泳技上的差距。我游泳時,身體基本上浸在水裡,只留出小半個頭,鼻子眼睛露在外面。再看阿福,大部分腦袋都露出了水面,還可以左右看看,很是悠閒。噯,這狗與狗咋會如此不同涅?

觀察了一會兒,我發現了問題的關鍵——的確是我的技術問題。我遊時是四肢前後亂蹬,阿福是左右划動。我試著也左右划動,不料身子一沉,鼻子眼睛全部灌進了水,嗆得我連連打噴嚏,再不敢試了。

技不如人,只能在心裡認輸了。我還是照常用我的“狗刨式”,嗯,習慣了的東西就是好!

“阿福,阿福!”

林外傳來了叫喚聲。男的,聲音有些尖,很年輕,也許還風流倜儻,是個翩翩富家公子。我立刻作出了自己的判斷。

“我的主人在叫我了!”阿福趕緊游到岸邊,猛一甩身上的水,“阿黃大哥,我要先走了。我的主人住在甲棟三號房,你到那裡找我。”說完,它匆匆跑出了樹林,撒著歡兒向草坪跑去。

我再遊了一會兒,也上岸回去。走出樹林,跑過草坪,放出意識一“看”,少主人已經在最前面的一棟房子裡了。我跑到門口蹲下,周圍有不少年輕學子走過,他們都來看我,很是好奇。

“張掌教,這兩位士子都是我的舊友之子,這位是林文偉,這位是楊一慎。今年他們都要去參加秋試,特地來我們書院進修一番,請你多多指導他們八股為文之道!”

王少勳正在向一個短鬚中年人介紹少主人二人。那人看著二人,手撫頷下鬍鬚,微微點頭:

“想必這位就是一聯驚人的林公子了,今日得見,失敬、失敬!”

三人各自拱手施禮。

“這位楊公子原也見過,如今想要靜心讀書了,難得、難得!”

他的兩句客套話,後來竟然成為一時笑談,給少主人和楊二少各帶來了一個綽號,少主人叫“失敬失敬”,楊二少就叫“難得難得”了。楊二少叫少主人“失敬兄”,而少主人則叫他“難得兄”。

相見完畢,再交代了一些住宿、就餐方面的事務,王少勳和叫張掌教的短鬚中年人領著二人出來了,說要帶他們熟悉一下書院的環境。我起身跟在後面,有免費的導遊,省得我再去摸索了。

我跟著他們走走停停,邊聽著張掌教介紹:這裡是書舍,學子們讀書之處;這裡是宿舍,供書院教習和學子們就寢之用,分為甲乙丙丁等多棟;這裡是餐堂,就餐之處;那裡是藏書樓,各種典籍皆可借閱;那裡是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