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她的任性、她的倔強、她的不服輸,還有她的嬌、她的甜、她的伶牙俐齒和聰明機智……江書硯不由得輕輕搖頭笑了。
“能娶到這樣特別的女子為妻,也算是我江書硯的命,又未嘗不好呢?”
溫熱的唇,情不自禁的緩緩落下,印在傷痕累累的小手上。
好似這樣,就可以撫去上頭的傷痕。
“方才對不住,下回你再做菜,我會吃的。”
低聲的,許下承諾。
“唔……”
窗外啾啾的鳥鳴,吵醒了一夜酣眠的宛恰�
本來還想多睡會兒,但是一種不尋常的異樣感覺,讓她無法再入睡。
她的身下好像多了什麼東西,總有一股熱氣從被窩裡直透出來,她從昨晚在睡夢中就一直覺得很暖……疑惑的眼緩緩睜開,明眸立即瞪大,因為她發現自己床上多了一個人。
她的“丈夫”!
而他也已經轉醒,正睜著眼看她。
“嚇!你——”宛橇⒓刺�穡�琶Ω�階約毫杪業囊路��販ⅰ�
“你、你在這裡做什麼?!”她躲到一邊,抓著襯衣鬆散的前襟,秀顏漲得通紅,結結巴巴地質問。
這是成婚以來,他們第二次在同一張床上度過。
“這是我的房。”他萬分平靜地瞧了她一眼,好像她的問題是多餘的。
“並且——”他跨下雙腿下床,轉身面對她,以堅定的語氣道:“我是你的丈夫。”
“丈夫?”他居然還有臉這麼說?!
他不說還好,一說她就有氣。
是誰整天把外人當寶,把自己妻子當草的?
她可不希罕當他的妻子!
“哼!我可不記得自己有成婚。”
她有丈夫等同沒有,反正他一心只向著那廚藝一流的青梅竹馬。
“這個,給你。”
對於她的冷言冷語,江書硯置若罔聞,徑自取下一旁架上的一個小玉盒,轉身交給她。
“這是什麼?”宛欠辣傅氐紗笱郟�譜拍歉魴『兇印�
他怎麼可能對她這麼好,無緣無故送她東西?
這盒子裡該不會是什麼嚇人或害人的東西吧?
她不信任的神色,全落入他眼中,那防備的姿態,可真是傷了他的心。
他是她的丈夫,怎麼可能害她呢?
但他能怪誰?不也是自己咎由自取來的?是他待她不夠仁慈,才讓她對他產生這樣的懷疑。
“不是什麼害人的東西。”
江書硯解釋,主動掀開盒蓋,頓時一股濃烈好聞的玫瑰香氣飄散開來,宛薔�駁卣齟笱郟�襖返囟嘈崍思縛諳閆��
“昨幾個有人送給我這瓶玫瑰玉膚膏,說是西洋進口的好貨,我又不是女人,要這玩意兒做什麼?所以乾脆送給你。”
說著說著,江書硯的臉不知為哈,竟有些紅了。
“如果你喜歡,想塗抹在臉上、手上都行……要是有傷疤什麼的,也能很快復原。”他將小盒子放在桌上,隨即轉身快步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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奇怪,他似乎很緊張吶,連耳根都紅了。到底是怎麼回事?
不過她沒多想,心思很快便被桌上那瓶玫瑰玉膚膏給吸引。
她開啟盒子,裡面是淡粉紅色的軟膏,色澤非常漂亮,玫瑰的香氣尤其迷人,她喜愛地瞧了許久,久久捨不得放下。
沒想到他會送她這麼好的東西,這可是他第一次送東西給她呢,她還真是捨不得用哪!
她小心翼翼地用指尖沾取一些塗抹在手背上,珍惜地嗅聞著。
端著梳洗用水進來給她的紋珠,瞧見她這副開心的模樣,瞭然地微笑道:“格格,真好哪,姑爺送您東西。”
見她開心,紋珠也替她高興。
明明心裡高興得很,但被旁人這麼一說,好強的宛橇⒓唇�『兇癰巧希�鸌安輝諍醯囟�刈郎稀�
“誰希罕他送的東西了?這不過是別人送的,他自己不想要,借花獻佛罷了,我才不希罕,你給我拿去扔了。”
雖然嘴裡這麼說著,但她那兩隻眼睛可是牢牢盯著,就怕下一秒真被紋珠給拿去扔了。
見她明明喜愛,卻又裝出不希罕的樣子,紋珠忍不住噗哧笑了出來。
“格格!您儘管收下吧,這可不是狀元爺借花獻佛隨便給的,而是姑爺費心替您找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