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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部分

吃完了,回頭看時,那個瞎了一隻眼的老頭,正用那隻獨眼,望著自己在微微冷笑。

老者發現他也在看自己,卻又改成了微笑;並且還向著他點了點頭。

笠原一鶴不由心中又是一怔,暗暗忖道:“莫非這個老人,真對我懷有什麼惡意不成?”可是當他看見了自身側的刀,內心就定了下來,暗忖道:“有這口刀,我又怕他做什麼?”想到此,有意把刀抽了出來,在日光之下,這口刀閃閃發著金光,望著刀他微微一笑,用手指輕輕地彈了兩下,又放回鞘內。

在船尾,他又看了看他的馬,安靜地在嚼著草,那個祝老頭的馬,也臥在一邊,看著這匹馬,笠原一鶴就想笑,他真不知道世上居然還有這麼醜的馬!

看起來這馬真比驢還小,頭上的毛都禿了,背上的鬃也是稀稀落落的幾根。

這還不說,這匹馬還害眼病,眼圈四周都爛了,一雙眼睛直流黃水,四個蹄子上卻是生著極長的毛,把蹄子都包上了,在太陽底下,它還蜷上四個蹄子,讓太陽曬它的肚囊皮!

笠原一鶴不由得更是想笑,真想不通,為什麼這姓祝的竟會看上了這麼一匹馬,騎出去真不怕被人笑壞了?

一個人在船上甚覺無聊,那個瞎了一隻眼的老者,這時卻站起來,走向艙內去了。

一個船夥走過來,道:“大爺,裡面有房間,去歇一會兒吧,半夜才能到太平府呢!”

笠原一鶴也不知道太平府是什麼地方,反正他是想著住北面走,目的地是北京城!

當時就點了點頭,向艙內走!

當他經過那個祝老頭的時候,卻見祝老頭翻了一個身子,口中喃喃自語道:“唉,在外面行路的人,樣樣都得當心,連睡覺也得當心!”

笠原一鶴站住,想要跟他說話,祝老頭卻把身子翻到了另一面,嘴裡含糊道:“……

要不然,人家殺了你,你還不知道是怎麼死的呢?你師父要是找我要人,我可就沒辦法了!”

笠原不由心中一動,覺出這祝老頭,好像話中有話,正要問他,卻聽得他鼾聲連天睡著了。

當時心中不禁大大地犯嘀咕,那個船夥計,在前面見笠原駐足不走,就回過頭來,見狀,他笑道:“大爺,你別理他,這老山羊我知道他,在蕪湖是出了名的,瘋瘋癲癲的,嘴裡亂說話,誰招著他準倒黴!”

笠原一鶴不由皺了一下眉,低頭看了看祝老頭,卻見他睡得正熟,自己也不便再跟他說話,就進到艙內去了。

在搖擺著的昏燈之下,那個穿著講究的矮個子,正冷笑著,在艙內來回走著,另一位瞎了一隻眼的老者,就坐在他對面。

矮個子冷笑著道:“徐老二,我看這件事很麻煩,他又不是不懂武功,下手只怕不大容易!”

高身材的瞎老人,他那唯一的獨眼,閃閃地放著兇光,他一隻手按著茶几角,沉聲笑道:“事到如今,還有什麼好猶豫的?你只管把風,一切有我!”

矮個子長嘆了一聲,道:“徐老大也真是的,東西到手也就算了,又何必非要置他於……”

老者冷森森地笑道:“崔令,你莫非還不知道大哥的脾氣,他交待下的事情,是不打折扣的!”

崔令打了一個冷戰,嘻嘻一笑道:“得!算我沒說,二哥,你看著辦吧!”

老者沉聲說道:“等過了太平府以後再動手奇+書*網,現在先不要緊!”

崔令雙手放在袖子裡,眯著一雙小眼嘻嘻笑道:“徐二哥,你大哥到手的都是些什麼東西?聽說數目相當可觀咧!”

老者哼了一聲道:“大概不少!”

崔令喝了一口茶,五個手指頭在桌面上來回敲打著,咧著嘴,小聲道:“我說一句話,二哥您可別生氣,這種殺人的買賣幹下來,他不能只給咱們這麼一點兒,太少!”

老者面上現出紅光,半天口中哼了一聲,道:“數目也不能算少了,況且又是自己人!”

崔令嘻嘻一笑,道:“自己人固然是自己人,可是咱們給他殺人,他拿東西,卻給我們這麼一點兒!”說著抖了一下肩膀兒,苦笑道:“我崔令是衝著二哥你一句話,生死都無所謂,只是你……”

獨眼老者輕輕唉了一聲,道:“我又有什麼特別?”

崔令冷笑了一聲道:“你們可是一奶同胞的親兄弟,徐雷今天發了財,你徐林連一個子兒也摸不上,未免太屈了!”

原來這瞎了一眼的老者,名叫徐林,他竟是“短命無常”徐雷的嫡親胞弟,二人同時都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