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已在他算中,我正在為此擔心呢!”
徐小昭睨著他,半笑道:“信上寫些什麼來著?”
笠原一鶴把信遞給她看,她口中一句句念著,可是笠原一鶴卻是看著她直笑。只見她杏目旁睨,玉齒如貝,在習習的江風裡,微風吹動著她滿頭的秀髮。
她倒下身子,把整個的玉體壓在了笠原的腿上,然後翻過一隻玉腕,勾住了他的頸子,嬌笑道:“這會兒,你還拿刀殺我不?”
笠原一鶴身子都由不住酥了,可是他是個老實人,不擅花言,聽了這句話,一張俊臉,整個緋紅。
這時只聽見“嘩啦”一聲,二人嚇了一跳,趕忙坐好,卻聽見船頭的夥計笑道:
“船上風大,蟲子也多,把簾子撂下來就好多了。”
二人不由臉色大窘,相視一笑。
徐小昭坐正了身子,一面理著散發道:“想不到我們會有這一天,一鶴,我們說正經的,這檔子事,你打算怎麼辦?”
笠原一鶴訥訥說道:“全聽姑娘吩咐……”
小昭打了他一下,道:“沒見過你這種人,這是我們兩個的終身大事,你一個男人家,總得拿個主意呀!”
笠原一鶴低頭想了一會兒,道:“婚姻大事,要稟明父母,我父親聽說已來了中原,這件事雖說師父與祝師叔均已作主,我看還是應該通知他老人家一聲。”
徐小昭一隻手託著下巴,點了點頭,道:“這是應該的。”
笠原一鶴又道:“我還應該去朝陽寺,稟別師父!”
徐小昭一笑道:“我可不去,我在門口等你,那裡頭全是些和尚,我一個姑娘家,多不好意思!”
笠原一鶴點了點頭,這小兩口兒,總算苦盡甘來,在這般講究的大船裡,面對著銀蛇般顫動的江水,清風徐徐地吹進來,他們耳中所聞的是欸乃的舟櫓之聲,這調調兒真令人神往。
舟行甚遠,不一日已抵達金陵。
二人賞了船伕的酒錢,上得岸來,此刻心情已大不相同了,兩個人雖沒有正式拜天地同房同寢,可是那份感情,卻是如膠似漆,難分難捨。
他們僱了一輛車,直趨朝陽寺。
在暮晚黃昏的時候,來到了朝陽寺前,小昭有些臉紅地道:“我就不下去了,問問你師父,要不要我去見他。”
笠原一鶴答應了一聲,下得車來,直向寺內行去,外殿的幾個和尚,著見他來,俱合十道:“師兄回來了。”
笠原一鶴很恭敬地答著禮,可是臉上卻顯出不大自在的樣子。他一直行過了大殿,來到了後院的禪房。卻見幾個和尚笑著指著自己,彼此在談笑著,笠原一鶴不由面紅過耳,很是羞慚,暗暗忖道:“我這人是丟定了!”他又想道:“這一次,見過了師父以後,我就不再來廟裡,否則,是給他們取笑了。”想著,已來至師父禪房門口,門前立著一個小和尚,見狀合十道:“師兄來見師父的吧?”
笠原一鶴忙自站定,欠身道:“正是,請師弟通稟一聲。”
小和尚一擺手道:“師父早算定你今天來,特別叫我在這裡等你。”
笠原一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