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他三年之內不允大嫂將其帶走,就得跟著我,你若答應,我就對此事不提,你若不應,我稍後就去回稟侯爺,請侯爺定奪”
孫氏瞪大了眼,連忙道:
“這事兒怎能勞煩侯爺?五弟妹,你可別亂上加亂,火上澆油,你就不怕侯爺惱了?”
“我怕什麼?又不是我爭搶著要為你養孩子,是你往外送”林夕落當即回駁,卻讓孫氏有些擔憂,這丫頭的性子可是蠻銳,她不會真的找上侯爺吧?
可可三年不允她帶走魏仲恆,這事兒孫氏不敢當即答應,否則外人斥她個心胸狹隘,這豈能成?
如今大爺已經歿了,她若出點兒錯,可沒有人再做她的靠山了
孫氏猶豫,林夕落心中卻更是冷,她早知這孫氏旁日笑臉涔涔,可其實她的心眼兒最多。
旁人喪夫,哪還有什麼心思想這些雜事?可她呢?
雖是哭了半晌,但林夕落剛剛不過多看了魏仲恆兩眼,她便立即把魏青石故去忘至腦後,開始想魏仲良的世子位。
娶如此之妻,她該不該說這位從未謀面的大爺冤?
未等孫氏再開口,侯爺與魏青巖已經從屋中行出,棺木抬進,已有人開始為大爺淨身穿衣,林夕落即刻到魏青巖身旁,他的神色凝重,其中更有幾分自嘲。
林夕落看著他,他則牽起她的小手,“咱們先回吧。”
“仲恆”林夕落拉長聲音,看向孫氏,孫氏即刻瞄向宣陽侯,見宣陽侯正在吩咐侍衛行事,她即刻走至林夕落的面前道:
“都依著你,我自會向母親回稟。”
“那就這麼定了。”林夕落對其不恥,魏青巖也沒多問,二人離開這屋子。
魏仲恆就在門口站著,看向林夕落,目光中是說不出的委屈與慌亂,林夕落帶幾分惱意的看向冬荷,“怎麼在這兒?”
冬荷指著一旁的小黑子,“他又多了嘴。”
小黑子即刻跪了地上,正欲出口認錯,林夕落不願在此地多留,吩咐人帶他們便走。
魏青巖並沒有帶著林夕落回“鬱林閣”,而是去了侯府北面的園子,在那鏡湖邊上,他尋了個地方坐下,平靜的看著水面,心中不知在想何事。
林夕落沒催促,就在他身邊靜靜的陪著,靜靜的等。
直至高空中的月亮往西方垂落,魏青巖才開口道:
“你猜一猜,我去見魏青石,他與我談何事?”
林夕落沒想到他會問自己,不免仔細猜想,魏青石終歸是侯府的大爺,所想之事應該與大房有關?
“是讓你別搶世子位?”林夕落雖沒見過魏青石,但從魏青巖能將戰功讓給他、而他毫不猶豫接受,魏仲良這位嫡長孫更是與魏青巖針鋒相對,好似是他打壓了大房的戰功一般。
故而,林夕落覺得,這位大爺即便不是個廢物,在能力上也不及魏青巖。
魏青巖搖了搖頭:
“這事兒他未等開口,就已經斷氣了,再想。”
林夕落瞪眼,這事兒讓她如何猜?
“我不知道,大爺是何模樣我都沒見過,更不知他是什麼癖性,我怎麼能知曉他會說什麼?”
魏青巖輕笑,不免摸摸她的小臉,“算了,人死如燈滅,何必再說。”
林夕落抱怨,“剛剛讓我猜,這會兒又不說了”
魏青巖轉過身,與其面對面的看著,輕聲道:
“他問我這一次的刺殺,我是想他死、還是想讓仲良死?”
林夕落一怔,“是你嗎?”
魏青巖未答反問,“你覺得呢?”
林夕落本欲開口答“不是”,可看他眼眸中的怨恨之意,忽然不知該如何開口了
第一百七十六章孬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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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七十六章孬種
魏青石的死,可謂是在宣陽侯的心底給予重重一擊。
嫡長子、世子,這些自生下以來便有的地位好似一張無形的大網籠罩在魏青石的頭上。
他在宣陽侯府只能佔據高位,上孝父母、下訓胞弟,可前提是他能青出於藍而勝於藍,可惜魏青巖後期的崛起,讓他接二連三的遭受打擊,如今又喪失性命,他恨魏青巖嗎?
林夕落敢篤定,魏青石必定會恨他,可他應該將這仇恨記至死?甚至臨閉眼之前都不肯忘卻?
此人活的真是悲哀
兄弟之前定是仇恨不減,魏青巖眼中的恨是過往的餘念未消,林夕落思忖半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