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青巖的貼身侍衛上前尋人通稟,林夕落與魏仲恆在此隨同等候。
魏仲恆擔憂道:
“五嬸孃,這是何地?”
林夕落驚愕瞪眼,“你沒從此地走過?這是你父親的院子。”
魏仲恆搖頭,“旁日只從側門走,我能見到父親嗎?”
林夕落心底駭然,卻不敢回答,誰知他能不能真的見到魏青石?
侍衛回稟,魏青巖則帶著林夕落、魏仲恆進了院,這院中的下人們瞧見魏仲恆不免都有些驚詫,小黑子則滿臉陪著笑意跟隨其後。
此時“雅香居”內,已經有眾人齊聚,宣陽侯、侯夫人,連帶著二房人都在此等候,林夕落一進門就看到了宋氏在瞪她,可見到魏仲恆時,她則即刻道:
“你你怎麼把仲恆帶至此處?”
宋氏這一開口,卻是讓侯夫人瞬間抬起了頭,連帶著一旁抹淚的孫氏也驚愕看去。
魏仲恆被眾人盯的膽怯,連忙跪在地上給侯爺與侯夫人磕頭:
“給祖父、祖母請安,給母親、兄長請安、給二叔父”
一個接一個的頭磕下,侯夫人卻是在瞪向林夕落,“你此時將他帶來到底藏的什麼心思?”
魏青巖不答話,林夕落上前道:
“仲恆心中想念大爺與大夫人,兒媳便帶他來見一見。”
侯夫人冷哼一聲,宣陽侯在此,魏仲恆也在此,她自不能當即表現嫡庶之別,孫氏拍了拍胸口,看向林夕落的眼中帶有幾絲怨恨,魏仲良當即道:
“二弟,你過來。”
魏仲恆一愣,隨即緩步上前,魏仲良揪過他的衣領,指著自己臉道:
“你好好的看一看。”
魏仲恆嚇的有些腿軟,嘴上又不知該說些什麼,魏仲良仰頭低視,口中帶幾絲不恥:
“看清楚了?看過後便滾回去,少在這裡添亂”
“放肆”宣陽侯冷斥,“這是你的弟弟”
魏仲良冷哼一聲,當即鬆開了手,魏仲恆即刻癱軟在地,而周圍眾多長輩齊聚,他則嚇的快哭出來。
孫氏朝著身旁的媽媽擺手,那位媽媽則去扶魏仲恆起身,在侯爺面前,她必須裝出嫡長媳應有的大度和寬容,魏仲恆起了身,被孫氏拽至身旁,撫摸其額頭,“別怕,你哥哥也是心急,話語不當,你不要怪他。”
魏仲恆看向魏仲良,有心說話,可看到魏仲良那副鄙夷之色,他則將嘴緊緊的閉上,而是將目光投向了林夕落。
九歲孩童,他不是傻子,剛剛進門那副狀況,好似五嬸孃也跟著受了責怪
這事兒終歸不是要緊的事,宣陽侯又起身去內間問一遍太醫搶救的如何,依舊沒有結果,只得又轉身坐回原位。
魏青巖拽著林夕落到一旁的位子上坐下等,二人誰都沒說一句話。
時間一點一滴過去,偶爾從內間傳出太醫們商議病症的議論之聲,侯夫人一直盤坐不語,舉著手中的佛珠在默默祈禱,孫氏擦拭著眼淚,眼睛紅成了兔子,林夕落心道:這時候就開始哭喪,能救過來算見鬼了
這心思剛剛落下,便聽屋內響起仨字:“不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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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七十五章兇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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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七十五章兇手
宣陽侯即刻蹦了起來,直接衝進屋內,侯夫人眉頭緊蹙卻依舊在不停的念著佛咒。
“五爺,侯爺請您進去。”
齊呈從屋內出來,行至魏青巖的身旁回稟。
魏青煥皺眉,魏青石臨閉眼之前卻要見魏青巖?這事兒怎麼可能?
“是大哥要見、還是父親的吩咐?”魏青煥在一旁忍不住插嘴,侯夫人也有問詢之心,齊呈道:“是大爺。”
侯夫人帶幾分警示的看向魏青巖,魏青巖斟酌片刻才起了身,“在這裡等我,不要亂走。”
林夕落應下,魏青巖則隻身進去,也就不過一炷香的功夫,便有人從屋內行出,掛了一縷白。
魏青石,宣陽侯世子歿了
孫氏在一旁的眼淚湧的更兇,魏仲良衝至房間門口,雙腿當即跪地,朝其內大喊一聲:“爹”
侯夫人手一鬆,佛珠掉地四處散落,人驟然昏倒,花媽媽即刻又喊太醫來,孫氏的眼淚好似水珠一樣,“噼裡啪啦”的往下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