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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8部分

論是福陵王的析解,還是如今宣陽侯表現出的狀況,都無法讓她不多心、多想。

這一場較量雖是太子與宣陽侯在比誰更能捨、更能忍、更硬氣,可她不要成為這一場較量的犧牲品。

“父親還是惦記著五爺,這事兒只需派人告知兒媳一聲便可,兒媳晚間自當傳信給五爺,待有回覆之後再向父親回稟。”林夕落繞了個圈子,她要知道宣陽侯是否真向太子周青揚示弱

宣陽侯眉頭蹙緊,“就在此雕字即是。”

“父親這般急?”林夕落語氣帶幾分探究,宣陽侯自當聽得出她是何意。

“怎麼?本侯欲做何事還要向你解釋不成?”宣陽侯不單是語氣重,更帶有幾分莫名的急躁。

林夕落也不再繞彎子,直接問道:

“五爺如今與皇上在一起,每日不都有傳信侍衛到皇宮將皇上所行之地、所見之人、所探之事記錄在冊?父親何必用這等方式去問五爺?”林夕落心中自當還有話,可她沒說出口,如若連那等話都能出口,可就徹底的與宣陽侯撕破臉皮了。

宣陽侯猛拍桌案,“讓你雕字傳信就快著些,在這裡磨磨唧唧作甚?給本侯閉嘴”

“恕兒媳不能雕字了,這幾天忙碌過甚,擦拭雕木太過勞累,已是手軟得很,若是雕個小物件還罷了,刻不了這傳信之字。”林夕落消極抵抗,卻讓宣陽侯勃然起身:

“你不肯聽從本侯吩咐?”

“父親莫怪,實在是兒媳身體不佳”林夕落的語氣低婉,可她仰頭與宣陽侯對視的目光中卻帶著格外強硬的不屈從。

宣陽侯走近她,“你不肯刻字,本侯就剁了你的手”

林夕落當即伸出雙手,“侯爺請便”

宣陽侯當即抽刀,林夕落的臉上半絲恐嚇都未有,即便臉色微變,卻仍然將手端在他的面前紋絲不動。

“侯爺,兒媳未進侯府大門之前,向來聽旁人提及侯爺,都乃是豪邁大義、為大周國立下汗馬功勞的大將英雄,可嫁入侯府,旁的人沒見您打打殺殺,卻已多次抽刀對準兒媳,這是豪邁大義?”

“梁長林屢屢相逼,兒媳不知他背後還有何目的,仲良與梁家的事恐怕已不再這般簡單,但您這才幾天的功夫就屈從?這是大將英雄所應有的骨氣?”

林夕落沒有提及太子,只是道出心中疑惑,口中喋喋不休,繼續問道:

“兒媳更不明白梁長林是否真有膽子去皇上面前告御狀,舍他自家女兒的名節和生命於不顧,更不知道皇上如若真的接到這樣的狀子,會因這般微小之事對曾為大周國賣命的侯爺一家做出多狠的處置。”

“何況”林夕落的神色更納罕一分,“何況五爺如今在皇上身邊,您不信五爺可以幫侯府化解了此事的危機?他是您的兒子,我從未見過一個父親如此不信任、不抬舉自己的兒子,您是第一位。”

“如若您可將兒媳的問題一一解答,兒媳樂於獻了這雙手,往後當個殘疾。”

宣陽侯握刀的手不由得顫抖不停,咬著牙根兒道:

“你說完了?”

“說完了。”

宣陽侯一刀揮下,擦著林夕落的手砍至桌案之上,她沒有躲,倒擦著她的手砍下,劃掉了她尾指的指甲

“滾”

宣陽侯一聲大吼,林夕落也不多呆,當即轉身離去,又出門上了馬車,直奔“麒麟樓”。

她並非絲毫無懼,這會兒已是小臉刷白,手指頭不停的抖,看著那齊齊被刀削掉的指甲,她則緊緊摟住雙手,這是她的命啊

宣陽侯如今的態度明顯是有意讓她雕字刻字,而後將此事供給太子周青揚,否則也不會在那上面擺著晶片了。

之前所傳過的物件再看過後便全都燒盡,故而宣陽侯才特意尋個不疼不癢的藉口讓林夕落雕字

林夕落剛剛雖沒提起太子,可她所問的確是她心中不解之事。

就那麼相信梁長林會去告御狀?當初宣陽侯可誇口要贈梁長林兩匹快馬去告狀,如今卻徹底的反悔,這背後興許有她不知之事,可他就那麼不信魏青巖嗎?

想起自己父母的疼愛,兄弟的親暱,再看侯府林夕落心中豁然蹦出四個字:財厚情薄。

到了“麒麟樓”,林夕落也未能平靜下來,她倒覺得真應該給魏青巖傳個訊息,將近期府中發生的事告知他,起碼他在遠處心中有個度量,免得這事兒真的出了岔子,他在皇上身邊一無所知。

可宣陽侯既然有意讓她刻字,她如此強硬拒絕,他會不會看著自己